娘提議道,若非是其手臂受傷,他也不敢出來提出異議,侯三娘雖為女子,身份本賤,奈何一身功夫堪比宗師,他打不過也惹不起,現在與她一同而來的鏢人都戰死了,外加他們的上頭的將軍也戰死了,自然可以搞分裂,亂世之中,誰能不惜命呢。
“寇將軍所言極是,我等不能在此死戰,而且侯三娘所言的援軍遲遲不到,我看那護國公主早就把長安拱手讓給了叛軍吧!早點撤離了此處才是,我等不能在此喪命,只有北投了聖人才能有機會啊!”等到寇仲唱完,匡銘立刻附和道。
兩人的爭吵使得周圍不少小將領都隱隱意動,若是一開始犧牲一部分人進行斷後,應該是可以逃離此地,可是這個女人卻目光短淺地在此處進行阻擊,血拼數日,一萬多人變成了現在的不足五千之數。
侯三娘冷眸望向懼怕上戰場的匡銘與寇仲兩人,再掃視一圈,看來想要團結一致是不可能了,她不認為自己的決斷是錯的,至少這幾天裡,活下來的軍士將來都是一條條充滿血性的漢子,按照她給公主發出書信的時間,今天增援應該到了。
轟,外頭響起了炮火的轟鳴,震得木頭搭建的主營賬發出咯吱鬆動的聲響。
不少人都驚異起來,這雷打得也太近了吧,簡直就是雷公電母在頭頂吵架啊。
這時,外頭的軍士跑來報告,“報,外頭出現紅色的旗幟,數不盡的黑甲軍隊朝著東面的山坡殺去!”
“什麼?敵人這麼快就突破了我們的防線?”寇仲急得跳腳,拽起報告情況計程車兵,臉色猙獰地逼問道。
這名士兵被嚇得不清,一時語哽不知所言。
“是援軍來了!諸位可敢與我同胡人死戰?”
侯三娘說完站起來,慢慢地解開綁著手臂的繃帶,試著伸展這隻受傷的手臂,就像受到無形的力量拉扯般,痛的沒辦法直起來。
步伐沉重地走到架子前,拔出破損的長劍,單手抗在肩上,朝著營帳門走去。
侯三娘就這樣帶著自信的笑容走著,旁邊的小將領不自覺地讓開路,目送著這位受傷的弱女子出門迎戰,不少人面露慚愧,明明是七尺男兒卻不如一個女子,貪生怕死,終於有人打破了沉悶。
“我去!”
“我也去!”
不少小開始將領自發跟在侯三娘身後。
來到外面,侯三娘雷厲風行地調兵遣將,躍上戰馬,帶領著還願意戰鬥下去的唐軍朝著東面山下衝去,加入了黑甲軍之中,她等待已久的支援終於到了。
經歷一番血戰,東面山下的胡人營帳在炮火下黑甲軍被破,侯三娘率領著殘餘唐軍衝入陣中,殺得胡人丟盔棄甲,仰天怒嘯,把這幾日來的憤恨盡數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