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些城,王子府宅中。
慘叫聲不斷響起,那是地牢的方向。
松乾巴王子麵色猙獰,對於吉爾哈大勇士的死難以置信,浸透了鹽水的鞭子猛策在獵人許極昂的身上。
鐵鏈纏繞的牆壁上,還有另外一面遍體鞭傷奄奄一息的人,正是視力相當好的鷹長目。
“為什麼任務會失敗!還折損了數百名吐蕃勇士,是不是因為你的骨子還留著漢人的血!”
松乾巴舉起鞭子,又是兇狠地鞭撻著,眼中流露出暴虐的瘋狂和咄咄不休的執念。
許極昂每受到一次鞭打都會顫抖著痛呼起來,雙目通紅佈滿血絲,脖頸處的青筋因為痛苦而瘋狂蠕動。
“王子殿下饒命啊,王子殿下饒命啊,許極昂若是別有二心,就不會回來了!”
松乾巴全然不在乎這一套,挽起毛絨的袖子,揚起鞭子繼續猛抽,直到許極昂失去了意識才停止這樣的暴行。
走出地牢,來到王子府中模擬唐朝皇族建築的園林之中,拿起溫熱好的烈酒飲一口,嘖嘖幾聲又連續咳嗽起來,怒目瞪向服侍自己的侍女唐妓,嘴巴里仔細一回味後,松乾巴拿起酒盞悶一口,整張臉都露出享受的表情。
“這是什麼酒?為什麼和平常的不一樣?”
面對質問,這名侍女立刻跪下,顫顫巍巍地應答著。
松乾巴怒火消散了,令人把地牢裡關著的兩人放了出來,隨後讓醫師替兩人包紮傷口,聽取著兩人的報告。
“王子殿下!我等到達長安後立刻安排事項,準備在長安城中刺殺醫聖嫁禍給大唐,卻不想遭到了龍武軍的圍剿,說是朝廷中有人聯合我們造反!”
許極昂雙手顫動著,佈滿血絲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誠懇至極地扭曲著麵皮扯笑著。
“是啊是啊,後來屬下與許極昂接應吉爾哈大勇士才逃出生天,不然也沒辦法制造第二次襲殺,但是第二次襲殺太奇怪了,那個護國公主,會武功,而且還有奇怪的武器。”
鷹長目說道此處不禁一個激靈,那時他正在放暗箭的佇列中,本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卻被莫名的一串爆響打爛了耳朵,很多暗弩手慘叫後直接失去生息。
“就像打雷一樣,轟轟轟地,吉爾哈大勇士就這麼被轟轟地兩下就快不行了!我等本來想要上去援救,卻被公主府中衝出來數不盡的唐軍給衝散了。”
松乾巴嫌棄地看著兩人,本以為交給善於觀察和謀劃的鷹長目與熟悉大唐情況的獵人許極昂會事半功倍,結果是沒摸到雞還折了米,不滿地呼幾口氣,再度猛喝一口烈酒。
“護國公主,護國公主!等本王子有朝一日攻破長安,定要抓回來養成奴隸!供下僕們玩弄!”
松乾巴的激怒言語嚇得旁邊站著的漢人侍女大氣不敢喘一個,只能驚懼地退立在旁邊不敢打擾。
“不過,這種酒是從哪裡弄來的?還弄不弄得到?”
許極昂看一眼有些擔驚受怕的鷹長目,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頂著頭皮上陣,“這是從護國公主酒樓裡買到的,聽說有一隊商人目前正往邏些城而來,他們就是護國公主府的人!”
“哦?也就是那隊商人裡面有這種酒?給本王子把人找到殺光搶回來!”
松乾巴聽完許極昂的回答後立刻下達了命令,周圍數名暗衛立刻應聲行動。
許極昂額頭漫出冷汗,僵硬地笑著,“屬...屬下,屬下想負荊請罪!望王子殿下恩准!”
“如何請罪?你說!”
松乾巴摸起了腰間的短刀,拔出來裝模作樣地削了削手指甲。
“屬下,屬下知道公主府中有製造這種酒的器具,希望准許屬下去將其帶出來獻給殿下,定不會讓王子殿下失望!”
鷹長目從呆滯中清醒過來,聽到許極昂此言,連忙伏地而拜求,希望能將功贖罪。
松乾巴看著兩人許久後,點頭同意了。
與此同時,大食國的敗績傳到了吐蕃,議和派以幹瑪拉貢為首,在數次朝會中提出息兵的請求,並且希望能與唐將高仙芝議和休兵。
松乾巴雖然參與朝會,但只是與父王一樣從中看著,實則暗中由他作為推手的主戰派已經漸漸落入下風。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高仙芝此時正長驅直入大食境內,在一個小國城中進行大肆的掠奪,將其國王和王子全數虜獲,作為奴隸準備押送長安向聖人邀功。
大食國的潰敗傳到了黑衣大食,十幾萬阿拉伯士兵長途跋涉來到大食,在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