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地揭開蓋子,猛飲一口,平日那個收斂的書生變成了放浪形骸的狂士,在山林中如長猿呼嘯著。
“哈哈哈哈,師父說得對,太白便是太白,不論何時都是太白!”
老者見到李白終於走出了自縛的囚籠,頗為滿意地笑起來,一張樹皮臉更加皺巴巴了。
喝了數口,太白將酒罈子交給師父,讓老者也嚐嚐鮮,再次來到侯三孃的面前,狂放地拱手行禮。
“是公主請你們來的嗎?”
侯三娘往後看了看同行而來的鏢師們,不在意地聳聳肩,不可否置地說道,“是,我們這一趟押的鏢便是太白,公主點名要將你平安帶到長安,另外你的妻子似乎生了一個女兒,目前你的家小都在公主府中,受到公主的庇佑。”
“女子嗎,可惜啊!若是男子的話,我也可以將這一身劍術傳給他了!”
白袍書生有些嘆息地說道,佈滿苦難磨鍊的堅毅臉龐卻浮現出一絲愧疚和想念。
“也罷,不過容許太白向師父請辭!”
太白轉過身,不知何時幾名師兄也已經來到了師父的旁邊,正在圍著酒罈子討論著。
不等白袍書生說話,老者率先笑哈哈的說道。
“人可以走,酒留下!這東西好啊!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未品嚐過這種好東西!”
山谷中傳來數聲歡快的大笑,太白將長安西遊記酒樓的事情告訴老者,又將公主贈給他的折五令牌交給老者,說憑此令可半價購買任何一家西遊記酒樓的東西。
交代一些事情,太白便和侯三娘一起出發前往長安。
而在山寨中算著賬本的杜甫突然發現一家酒樓的賬目少許多,以為是又有人貪墨,細細一核對沒有問題,暫時放在桌子上沒動。
沒過半年,杜甫又發現那家酒樓的賬目少了很多,甚至有一月是營虧了。
翻開地圖查詢著,那地方靠近長江下游,離南柯洲不遠,正是李白失去音訊的地方,提起袖子,連忙跑出辦公室,將這一發現上報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