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吳畫聖為自己畫了一副畫之後,又看到了其臨終前的大氣恢弘之作,武月綾只能在其墓前灑酒為敬,默然許久後才悄然離去。
數月後,金戈碰撞,鐵馬踏破荒壁,武月綾騎著大白虎一路北上來到了涼州,此次所率領的軍士一共有三十萬,二十萬新訓練出來的軍士,十萬嶺南軍士,所帶將領有鎮北大將軍紀驍、還有岑參、左之書,隨身護衛楚兒寸步不離。
涼州山城中,武月綾入城,而今的涼州交收復時不太一樣,城中熙攘來往的客商較多,比以前稍微要繁盛多了。
城牆上,一身紅袍的武月綾立於其上,俯瞰著數里外的城牆,紅色的旌旗飄揚,昭顯大唐的雄威。
“陸兄,這些年辛苦你鎮守涼州了,此次我帶來三十萬大軍,是要北征收復玉門關,聽說涼州這邊,回鶻人始終不肯放棄,可以讓他們嘗試新式的火炮,正愁找不到炮灰!”武月綾看向身邊的陸子季,笑著說道,橫生了一次好感後,武月綾也不排斥這種親近的感覺,與其說是自己的感覺,不如說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感情在作祟,而且她也清楚的感受到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正在緩緩的醒來,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殿下,回鶻人始終以騷擾的方式在長城周圍試探著,不敢貿然接近,只要火炮一響,他們就會撤退,這已經形成了常態,但也不排除對方使用詐兵術,藉以麻痺我等,再出其不意!”陸風拱手回禮,下巴處已經長出了短短的鬍鬚,看上去成熟穩重。
“這樣啊,聽書信報告說,回鶻鐵騎調集了二十多萬人,分別駐紮在長城外的荒莽山區,囂張得很啊!”武月綾朝沿著城牆往前行走,腰間的漢劍晃動著,發出輕微的聲響。
“既然殿下這樣認為,子季有一想法,需要殿下配合一同夾擊回鶻鐵騎的大本營,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屢屢犯我邊界的後果!”陸子季振奮地說道,眼中閃出激動的光芒,他不僅希望此舉能打破現在的僵局,而且也希望能和殿下並肩作戰。
武月綾看到陸子季雙眼放光,似乎很有信心,便講道,“說說你的計劃!”
當夜,黑甲軍集結,陸子季帶領五萬鐵騎兵朝著漆黑的荒野中奔去,直取回鶻人的大營所在之處。
武月綾則從左側的平野裡緩緩進軍,等到火光一起,便率軍全軍突擊,聽陸風說,此次統領回鶻鐵騎的將軍是僕骨狼、郝朝義,僕骨狼是僕骨部落的首領,而郝朝義則是回鶻可汗座下的大將軍。
二十萬黑甲軍士在漆黑的夜間行進,迅速而整齊,始終在黑夜中往前行進,來到了一處起伏不大的低谷處,跳下大白虎,站在低谷上,能看到火盆通明的回鶻軍營,很廣闊的一片,整個視野都無法將其包裹起來,二十萬駐軍,足足跟涼州守軍耗了一年多。
武月綾下了下狠心,今夜要他們這些犯疆界者有來無回,無論如何都得再次震懾對方,原本以為單單讓其見識到火器的威力便知難而退,卻不想還是這樣冥頑不靈。
畢竟玉門關也是落在回鶻人的手中,吐蕃那邊暫時沒有動靜,似乎是想看大唐和回鶻拼個兩敗俱傷,隨後漁翁之利,但也不排除他們在暗中做一些其他的手腳,只是目前植入吐蕃的探子還未發出詳細的訊息。
陸子季領著五萬黑甲軍大刀兵,直奔回鶻的大軍營中,鐵蹄震撼地面,發出轟隆連綿的聲響,一襲白影率先衝破寨營欄,一槍挑飛正在燃著熊熊烈火的鐵盆。
火盆和火焰在空中翻了幾翻,準確地落入營帳之中,點起了一陣大火。
幾名守夜的軍士站起來,從昏睡中驚醒,還未徹底反應回神。
陸子季已經挺槍衝到面前,寒芒如流星般劃過,一個橫掃,只見一排暗紅的液體在黑夜中綻放,戰馬蹄踏著地面,發出沉悶的節奏,一槍一刺,直突入回鶻人的大營中,單憑一騎之威,無人可當。
其後跟隨著將軍衝進敵軍營中的將士們吶喊衝鋒,在回鶻的軍營中直突猛衝,撕裂營帳,挑飛撞死擋在黑色洪流前方的敵人。
武月綾在遠處看著戰火的瀰漫,靜靜等待著時機,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
回鶻人的軍營中長號響起,北西南三個方向的軍營火光亮得異常,集結起來的回鶻軍士們向著東面遭到襲擊騷亂的方向奔去。
趁著這個時機,武月綾以煙花示號,騎上大白虎,從西南面奔襲他們,趁著陸風吸引對方注意力的時候出奇兵。
陸風在戰陣中越衝越勇,左右兩邊各有九杆長槍刺來,他用力拍馬鞍,整個蹬起來騰空翻轉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