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很有節奏,她知道是喜兒回來了。
獨孤蝶兒帶著微笑,歡快地推開門,又矜持地抿嘴,四下打量著喜兒,確定完好無損把侍女給拉了進來。
喜兒知道主子的性格使然,一進來就開口道,“娘子,娘子,酒樓傳來訊息,說護國公主帶兵收復玉門關,把回鶻人打得屁滾尿流,還有啊,聽說范陽的王子阿律耶想要攻破太原,卻結結實實地吃個癟,那太原的高將軍可厲害了!”
獨孤蝶兒聽到喜兒說起高將軍的事情,面露一些疑惑,“高將軍?哪個高將軍?”
“高適,高達夫,聽說是公主殿下的左膀右臂!”喜兒嚮往地說道,同時握住主人的手,有些憋屈地說道,“娘子,酒樓的掌櫃叫我問你,想不想回家?”
聽到回家二字,獨孤蝶兒又抿起嘴,低頭皺下細眉,猶豫地抬起來,“我...我...我想回去,我想月綾阿姐,想仙仙姐,也想父親母親!”
壓抑十年的情感突然爆發出來,獨孤蝶兒就這樣痛哭在她侍女喜兒的懷裡,不復先前的矜持和害羞。
喜兒撫摸著主人的後背,安慰地說道,“娘子,我們寫信給酒樓吧!”
“嗯!”
抽噎沒有停止,但主僕卻同心同力。
數日後,一封親啟護國公主的書信,在轉化暗碼的情況下,飛送往了長安。在天空中隨風而擺的鷂鷹承載著思念和問候,一路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