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澤湖邊的牛羊場中,武月綾躺在草地裡檢索著系統中的郵件,自從上次開始就沒有任何的訊息了,她體內還存在著原本主人的魂魄或者意識?
耳畔傳來湖波盪漾的聲音,還有牛羊的叫聲,武月綾挪正身子,將腦袋枕在大白的身上,迎著漠北之地罕見的溼潤湖風,玉門關就在身後,這座古老的關隘現在迴歸了大唐,而回鶻軍士也有數萬人投降,收穫的戰馬近五萬匹,還有大澤湖的廣闊牧場。
坐在牛背上的少傾林吹起了牧笛之聲,一切安詳平靜,這樣度過了數十天的武月綾很快接到了關於回鶻二十萬鐵騎到達伊州的訊息。
玉門關的守備已經建立完成,城門修繕完工,軍營也扎到了大澤湖畔,此次回鶻人來,若是再挑起戰役,也只能再接下來,這兩年和回鶻人打的仗反正也不差這麼一兩次。
左之書收到公主的命令,帶領大批軍士來到大澤湖畔的周圍,埋起了撼地雷,若是回鶻人想要攻佔大澤湖,那就讓他們外三層、裡三層爆開花。
岑參來到湖泊邊,見到了公主殿下,一身甲衣未脫身的他站在湖邊,顯得十分敬重對方,“殿下,回鶻人又要來了,岑參這次定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大唐的精兵壯馬!”
“坐吧,不用顯得生疏客氣,你也是公主府的元老,駐守玉門關一事,我始終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你的妻兒都在長安,三年時間,也足夠你們思念的,若是有機會,我便派人將她們帶來陪伴你,三年一過,就進行交接,讓新的將領來接任你!”武月綾撥撂著草尖頭,帶著一些愧疚說道。
聽出公主自責的意思,岑參立刻拱手而道,“殿下不必自責,這大唐能再次回到重前的繁榮,都是離不開公主殿下的計劃和努力!岑參願意出這一份力,盡這一份忠心,也為殿下的關懷所感動,殿下切莫自責!”
武月綾微笑著說道,“有你鎮守玉門關,我也很放心,我並沒有自責,只是覺得能為你們做的太少了而已,曾經的我,能做的更少!好了,看那邊,左之書應該回來了,我們就在湖畔烤羊腿吃吧!”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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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賁城,遠遠就能聽到怒濤在奔湧咆哮,它坐落在瀾滄江的旁邊,在這荒涼的高巔上,它是唯一的城池。
城外,夕陽西下,數名遊牧民圈著牛羊回到城中,他們在這裡生活了十年,早已經習慣了這裡的風俗和生活。
這數名夥計,其中一人乃是武月綾的學生,正是當年打架的段望橋,他現在面板黝黑,身體壯如雄獅,整個人高大威猛。
他往城中行去,粗獷的走著路,完全就是土生土長的吐蕃人。
起初到這裡的時候,他躲躲藏藏,慢慢地模仿吐蕃人的行為模式,還有聿賁城的特定口音。
經過這些年的鍛鍊,他在這裡算是街頭的老大,打架殺人的事情幹過不少,畢竟在哪都不太平。
他牽著五頭羊繼續往前行走,來到了酒樓外頭,叫裡面的夥計拿出一個桶來,開始擠羊奶,同時也觀察著街道上的動靜。
從昨天的開始,大批次的糧草就已經運送到了聿賁城中,從城西而入,運到東城中的倉庫裡,現在又有數十駕運送糧草的車馬經過他的眼前,又是一批運送糧草的。
段望橋將這些資訊印入腦海之中,隨後看到運送糧草的軍士走了過來,圍著他的羊看了看。
段望橋擺出討好的笑容,他知道,有機會,還是白白送到嘴上的機會,“勇士,您看上了哪一隻?”
這名運糧官摸著下巴,看著段望橋,滿眼的貪婪神色,“全要了!”
段望橋嘴巴一苦,轉而看向這名勇士,黝黑光滑的臉龐露出苦澀,“勇士,我只能割愛一條...”
撕拉彎刀拔出,這名勇士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一腳踢翻了裝滿了羊奶的木桶,拿著刀架著他的脖子。
段望橋嘴巴微妙地抽了抽,頗為可惜地看一眼地上滲入泥土的羊奶,用手示意酒樓門口的夥計不要衝動,最終還是屈服於對方的壓迫之下。
“嗯,識相就好,牽羊,往前走!”
吐蕃的運糧官擺出自己的大官威,在後面監督著段望橋,一路朝著存放糧草的倉庫行去。
段望橋在前擔驚受怕地牽著羊往前走,裝模作樣,一直走一直求饒,這樣愈發的降低了運糧官的戒備,他成功地混入了東區的糧倉中。
這裡是吐蕃人的存放糧草的倉庫,他將五頭肥羊送到了運糧官的住處,也將其的容貌記住,轉身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