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因為雖然有十幾門火炮,不過都是小口徑霰彈炮,對於這種射程只有五百尺的小炮,拉佩一向不怎麼在乎,大不了他用槍和那邊對射,他的槍可以射一公里,絕對可以輕鬆愜意地把對方一個個撂倒。
拉佩再轉頭看兩邊的樹林,初一看,兩邊的樹林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仔細看,卻會發現樹林裡的樹木像靜止的毫無生氣,不用說,肯定有偽裝網。
拉佩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五、六千人,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想要闖過去,他這邊會死很多人。
拉佩抬頭看了天空一眼,轉頭說道:“讓後面的人停下來,結成防禦陣型,女人和孩子們可以下來休息一下,不過別到處走動。”
為首的斥候稍微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飛也似的跑到後面傳令。
拉佩仍舊舉著望遠鏡在那裡觀察,他不急,一點都不急。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月亮慢慢地升到天頂,天變得越來越陰沉,周圍也開始起霧。
旁邊的那些斥候都有些不耐煩起來,有些人開始打起呵欠。
拉佩朝著天空看一眼,收起望遠鏡往回就走。
車隊早已按照拉佩的命令結成戰陣,護衛們也早已刀劍出鞘、子彈上膛,所有人看上去都非常緊張,看到拉佩過來,那些護衛頓時一陣喧譁,紛紛讓出一條路。
“情況怎麼樣?過得去嗎?”貝內爾子爵早已等候在那裡,看到拉佩回來,立刻問道。
拉佩臉色陰沉地說道:“有點麻煩,這次他們吸取了教訓,似乎不打算進攻,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裡。”
“這實在太糟糕了……能夠繞過去嗎?”一個貴族問道。
拉佩看了他們經過的那條路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恐怕後路也已經被堵死。”
“不要在這裡說話了,我們先進去吧,大家一起動腦筋,總能夠想出一個應對的辦法。”另外一個貴族說道。
沒人反對,眾人回到車隊裡,圍攏成圈後,這個地方就像一座堡壘,中間有一塊不算太大的空地,地上鋪滿氈毯,女人和孩子們就坐在氈毯上,臉上滿是惶恐和無奈,在一側的角落裡搭著一頂帳篷,那裡就是議事的地方。
帳篷裡並沒有太多的空間,也沒有凳子之類的東西,只能就地坐下。
一個侍者託著酒杯走進來,就算在旅途中,貴族也有貴族的作風。
拉佩拿過一隻酒杯,微微抿了一口,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不過他很快又恢復平常的模樣。
所有人都坐下來,一個貴族急不可耐地問道:“現在怎麼辦?咱們被困住,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會發起進攻。”
“他們不敢隨意進攻,我們這邊畢竟有四位大師,如果強攻的話,他們的損失也不會小到哪裡。”席爾瓦子爵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們不需要進攻,只要困住我們就行,我們的食物非常有限……”剛才那個貴族又開口。
“岡特男爵,你沒必要誇大其詞,各家的食物雖然有限,但是吃個十天、半個月絕對沒問題,我不清楚您到底是什麼意思?您打算投降?為什麼不直接說?”席爾瓦子爵乾脆把話挑明。
“我……我可沒這麼說。”岡特男爵立刻退縮。
不過,旁邊一個又瘦又高的貴族接過話題,道:“投降也是一條路,也不能說是投降,我們可以試著和對面的人談一談。”
“有什麼好談的?他們是為什麼而來?真的是因為上面頒佈的討伐令?”席爾瓦子爵冷哼一聲。
眾人頓時啞口無言,沒有一個人會那樣幼稚,此刻各地仍舊處於混亂中,秩序並沒有重新建立,所謂的內閣恐怕連馬內都控制不了,所謂的討伐令根本一錢不值。之所以有那麼多人跑過來擋住他們的去路,為的是他們手裡的財富,那根本就是一群暴徒、一群披著合法外衣的強盜。
“如果能夠保全生命,我願意付出大部分的財富。”另外一位貴族嘆道。
很多人發出同樣的嘆息,在逃亡開始之前,他們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現在經歷那麼多事,看到那麼多死亡和苦難,他們怕了。
這其實是拉佩的失誤,他把那些遭遇搶劫的可憐人打散後塞進每一支車隊,固然達到警醒的作用,讓那些貴族全都學會剋制,不敢要這要那,但也讓他們感到恐懼,怕自己也會遭到不幸,怕家人也落到無依無靠的境地,所以他們想到投降。
“沒必要這樣悲觀,這裡已經是南部,德文尼離這裡只有一百多公里,塔倫稍微遠一些,不過也不到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