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從廚房偷點臘肉吃,算不上什麼大問題,但是從山裡引一群狼回來就不對,更何況護衛隊中的很多人在塔倫成家立業,塔倫已經是他們的第二個故鄉,沒人願意看到故鄉遭到劫掠。
“這不是壞規矩,我沒說讓我們的人親自下手,只是把訊息散插出去,告訴海上的那些人,塔倫現在處於不設防的狀態。再告訴他們,我們正和警察互掐,警察拼命咬著我們不放,我們被鎖在營房裡面出不來。”那個叫扎克的軍官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說得輕巧,我們的家人怎麼辦?如果把他們轉移到別的地方,或者把他們接到營地,緊接著塔倫就遭到海盜的洗劫,外面的人會怎麼想?你以為他們是傻瓜嗎?他們肯定會說我們與此事有關,是我們勾結海盜,屆時證據確鑿,想抵賴都做不到。但如果我們不管家人,海盜上岸後可不會客氣,難道為了解氣,讓我們看著家人去死?”剛才表示質疑的那個軍官大聲怒吼道。
“一旦海盜上岸,那些警察還有心思盯著我們?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闖出去,你可以去保護自己的家人,我們去保護那些富商,順便殺幾個海盜,到時候看誰敢說我們和海盜有所勾結?”扎克早就想好對策。
可惜另外一個軍官並不認可,道:“你說得輕鬆。萬一那些警察不肯放鬆呢?萬一警察、水警隊和秘密警察三家聯手,把海盜擋在外面呢?就算他們擋不住,他們保護當官的離開肯定沒問題,等到海盜退去後,他們完全可以順手替我們扣上一頂勾結海盜的帽子,拿我們的人頭平息市民的憤怒,同時搪塞上面的責問。”
扎克被說得無言以對,因為存在這種可能性,甚至可能性很大,他只能搖頭嘆道:“古爾第,你不去參政實在太可惜,你絕對會是一個不錯的政客。”
“好了,不要再爭了!說實話,就算我們不在幕後操弄,那些海盜會不會對塔倫下手都很難說……”賈克卜板著臉喝道。
賈克卜這話一說出口,那些軍官的臉色全都變了,有的變得異常興奮,有的變得茫然,有的則憤怒而又失落。
這話的涵義實在太多,可以看作是賈克卜認可扎克的意見,打算在幕後推動。也可以看作是一種警告——萬一真的發生這樣的事,他們要如何選擇?
古爾第就是憤怒而又失落的人之一,他在這裡有老婆和孩子,但是此刻他沒辦法把家人接來,萬一海盜來襲,那就明擺著他們和海盜有勾結,他還要做好海盜來臨之時,警察不允許他們出營地的心理準備。
和護衛隊營地的紛亂彷徨不同,在另外一邊,在警察廳對面的那家旅館內,塔倫的名流紛至沓來,因為拉佩就住在這裡。
在前來拜訪的人中有一道矮胖的身影,那是烏迪內斯。
和以往不同,這一次烏迪內斯顯得異常低調,他沒辦法不來,也不得不來。
之前賈克卜得勢的時候,烏迪內斯的心裡有些動搖,覺得拉佩這邊不太可靠,暗中做了另一手準備,而且拉佩回來的時候,他也沒有立刻前來拜訪,就是想看看拉佩和賈克卜誰能夠佔據上風。
在烏迪內斯原來的設想中,賈克卜應該最佔據優勢,不過拉佩敢回來,肯定有些自信,所以最終的結果十之八九是勢均力敵,卻沒想到結果是賈克卜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一劍重傷,拼了老命才逃回來,然後就縮起頭成了蝸牛。
更讓烏迪內斯想不到的是,拉佩居然帶了兩位大師過來,甚至可能是三位。
塔倫的實力平衡一下子被打破,三位大師足以碾壓一切,甚至即便只有兩位,那也不是任何一方能夠抗衡的。
烏迪內斯傻了,知道自己算計錯誤,立刻跑過來,他需要得到拉佩的諒解。
在旅店的大廳等了一個多小時,烏迪內斯總算看到一個小扒手走過來。
“老闆讓您進去。”
烏迪內斯站起來,小心翼翼地往裡面走,這一次他是孤身前來,身邊連個保鏢都沒帶,姿態也放得很低。
身為一個成功的走私商人,烏迪內斯很現實,他沒有拿出合夥人的姿態,當初拉佩實力不夠,只能找他合作。現在拉佩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都遠遠地超過他,完全可以一腳踢開他,而且他還給拉佩這樣做的理由,他是來求得諒解的。
仍舊是最裡面那間房間,拉佩把烏迪內斯讓了進來,請他坐下,然後很平和地問道:“聽說你那邊出了點問題,丟了好幾批貨?”
“放心,是我這邊出的錯,絕對不會讓您蒙受損失,賠的錢算在我的那份裡面。”烏迪內斯早就想好了,對於這點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