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大門關上,一個老警察拎著一桶油漆走過來,他朝著大門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得意洋洋地在地上畫起來。
這個老警察在畫線,畫一條黃線,護衛隊的人不能夠踏出這條黃線半步。
大門內,護衛隊的人全都站在那裡,他們的心中充滿怒火,但誰都不敢發作。
護衛隊當然不會在乎一群警察,但是他們已經知道,現在塔倫一下子多了四位大師級的人物,而這四個人全都和他們的隊長有仇,更糟糕的是他們的隊長已經敗了。
護衛隊眾人轉過頭,看著高處的一座要塞,那是護衛隊總部,他們的隊長就在那裡。
此刻,賈克卜站在窗臺邊,冷冷地看著窗外那些耀武揚威的警察,他只穿著一件襯衫,傷口已經癒合,但是還沒有完全好。
在賈克卜的身後站著一個牧師,四十多歲,圓臉,戴著眼鏡,他一邊整理著醫療箱,一邊說道:“在半個月內,您最好不要亂動,半年內儘可能不要動武,要不然傷口可能會撕裂。您受傷的這個部位很不好,雖然避開要害,但是心臟和肺腔都受到波及,殘留在那裡的劍氣,以我的能力根本就沒辦法祛除。”
賈克卜很心煩,他擺了擺手,道:“羅恩,你下去吧。”
牧師閉上嘴巴,拿起醫療箱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輕嘆一聲,說道:“上校,您最好保重身體,多多休息。”
說完話,牧師看了濟在門口的那些軍官一眼,然後情緒低落地走了。
牧師一走,那些軍官再也忍耐不住,全都湧入賈克卜的辦公室。
“現在連警察都爬到我們頭上來了。”
“隊長,拼了吧,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上校,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立刻就讓那些警察灰飛煙滅。”
賈克卜一開始根本無動於衷,很平靜地看著窗外,過了好一會,他猛然間回過頭,大喝一聲:“都給我住嘴!這樣吵吵嚷嚷有什麼用處?”
賈克卜瞪著吵得最兇的那幾個人,用手指著胸口的傷,道:“你們嘴裡說得很不錯,但由誰去對付那幾個人?誰去?”
那些軍官頓時安靜了。
如果大師等級的人那麼容易對付,當初塔倫的那些高官也就用不著對護衛隊如此忌憚,那三個副廳長也不至於找賈克卜作後臺。
現在那邊有四位大師,甚至可能不只四位,誰敢亂動?
“查清楚了嗎?城裡現在到底有幾個大師級的人物?”賈克卜很後悔,他要是事先知道這件事,就不至於自取其辱。
“如果不算您和瓦克利手下的那個大刺客,至少有四人,可能是五人。”一個長得頗為文弱的軍官戰戰兢兢地說道:“索德·拉佩的身邊有兩人,那第五個有可能存在的大師也應該是他的人。賓尼派那邊也有兩個大師級的人物。刺傷您的這個人十之八九是從宗教裁判所出來的。另一個是大劍客,不過沒人看過他動手。”
賈克卜看了手下一眼,冷哼一聲,道:“這些訊息都是我知道的,我要你有什麼用?”
沒人敢說話,大家都知道賈克卜是在遷怒,護衛隊從來就沒有搞情報的傳統,倉促之間根本打聽不到有用的東西。
其實賈克卜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不過道歉是不可能的,身為上位者,他有他的尊嚴,更不用說他還是大劍客,他有他的驕傲。
房間內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最終打破沉默的還是賈克卜,道:“反正這段日子大家都不能出去,乾脆趁這個機會好好修煉,我會指點你們。如果有人實在受不了寂寞,那就悄悄走密道出去,不過出去之後就暫時別回來,去島上待著吧。”
“難道咱們就這樣忍了?”一個軍官質問道。
“你難道有什麼打算?”賈克卜看那個軍官一眼。
“就算現在不是造反的時機,咱們也可以給這幫傢伙製造些麻煩,讓他們明白,塔倫離不開我們。”那個軍官提議道。
“你有什麼打算?”賈克卜問道。
見賈克卜沒有斥責自己,那個軍官頓時來勁,興奮地說道:“如果沒有我們,那些海盜會乖乖地停留在海上?會看著塔倫這樣一塊肥肉不下手……”
沒等那個軍官說完,旁邊一個軍官怒聲斥責道:“扎克,你這樣做是壞了規矩。”
組建護衛隊為的就是保護塔倫的安全,他們可以為了私利扮成海盜,搶劫過路的商人,但是勾結海盜洗劫塔倫就不行,這就像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