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的名頭,就覺得有些頭大。
這燃燈道人,說起來真是一個悲催的人物。此人據說乃是一具先天的靈柩所化,輩分極高,甚至和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乃是一個輩分的。但他因是具棺材所稱,沒有證得道果,被鴻鈞道祖安插到了闡教之中,元始天尊是個小肚雞腸的貨色,這闡教他一家獨大,怎麼可能讓燃燈道人在教裡面長起來,所以只是給了燃燈道人一個副教主的虛名,徹底剝奪他的管理權力,平日裡更是刻意打壓,搞得燃燈道人的日子好生難過,整個封神大戰中,燃燈道人為了闡教真是盡心盡力,別的不說,破了金鰲島十天君的十絕陣那便是燃燈道人主持的。封神大劫之後,或許燃燈覺得闡教對他太刻薄,轉投到了西方,做了燃燈古佛,這才最終牛逼起來。
算一算,此事燃燈道人雖然不是聖人,那實力卻絕對是不折不扣的準聖。
自己一個小小的大羅真仙,如能能夠從人家手裡把靈鷲山給搶過來?
這個,不好辦呀?
黃世仁思來想去,覺得這事情只能智取不能力敵,走過去,對陸壓道人笑道:“師父,你乖徒弟求幫個忙。”
“是不是讓我幫你把燃燈的靈鷲山給搶過來?”陸壓怎能不知道這個混賬弟子的花花腸子。
“嘿嘿嘿。師父真是他孃的英明!一猜就中。”黃世仁拍手道。
陸壓看著黃世仁,嘆了一口氣:“世仁呀,不是師父不願意幫你,這裡頭麻煩哩。”
黃世仁一挺陸壓這話,立馬不樂意了,道:“師父,你又說混帳話了。你乃天地第一散人,剛才都能和混元發飆,區區一個燃燈道人,你還怕麼?”
“這不是怕不怕的事情,而是裡面水太深。”
“如何水太深?”黃世仁不解。
陸壓道人深吸一口氣,道:“世仁呀,你人是聰明,但很多事情你都不曉得深淺。這靈鷲山,照理上,應該屬於西方教接引、準提兩個混賬的地盤,鴻鈞當年曾經明確說過,日後西方有大盛之日,故而不論是闡教、截教還是人教,對他那西方教都是極為客氣。接引、準提兩個傢伙,都是聖人的修為,若是一齊出動,聲勢頗撞。那燃燈道人,準提一向想將他度到西方極樂淨土去,一來是看中燃燈的修為,二來,正是看中了他的靈鷲山。”
“西方教的地盤上,說起風水寶地,沒有什麼地方能夠比得上靈鷲山的。但燃燈這個人,是個死心眼,雖然元始對他很不好,卻是一根筋地向這闡教,故而準提道人雖然三番五次地去勸說,燃燈道人還是不同意。但私底下,不管是接引還是準提,都把這靈鷲山看成了西方教的地盤,你若是搞了靈鷲山,那勢必就得罪了西方教。”
“再說,你現在是一教之主,西方教有怎麼可能允許在他們的地盤上又冒出一個教派呢?”
“此是其一。其二,剛才我也說了,燃燈現在是闡教的副教主,你把他的仙山洞府佔了,元始那牛鼻子正好以此為藉口前去搞你,他是聖人,如果再叫上太上那個禿頂,或者是聯合西方教,你有幾條命?”
陸壓分析了一番,搖了搖頭,道:“好徒弟,天仙仙山甚多,還是不要這樣惹事,為師再想想,給你找個稍微差一點的也好。”
“打住!”黃世仁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雙眼一睜:“師父,俺什麼地方都不要,就要這靈鷲山了!”
“你個混賬!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俺還就喜歡沒事找事!”
“那你自己去搞,我喝酒去!”
“師父,你若這一次不幫忙,我立馬和你解除師徒關係,轉臉去拜混元為師!”
“你若如此,我一巴掌將你拍個灰灰了去!清理門戶!”
“那樣一來,你可真就是斷子絕孫了!”
“你個混賬呀!連你師父都威脅!”
“你去還是不去?”黃世仁扯住陸壓的胳膊,壞笑道:“師父,俺向你保證,到了靈鷲山絕對不打架,你只要站在我身後什麼話都不用說,看俺臉色行事,俺一番嚴詞,定然能夠讓那燃燈乖乖獻出靈鷲山,可好?”
“吹牛吧你。我是不信!”
“你不信呀?好,沒事,走兩步!”
“你孃的!走就走!”
陸壓被黃世仁激得火冒三丈,閒話少說,師徒二人兩道流光飛向靈鷲山。
也不知行了多少時候,來到了西方的淨土。
這西方比不上東土。雖說也是仙山處處,但是人丁凋零,一路飛過去,也沒見過多少多少人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