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唱一和,氣得要死,大聲道:“俺看來,皆是扯淡裝逼!凡是琴,造了,那便是讓人彈的!如此多的忌諱,動不動就他孃的不談,狗屁道理?琴沒有好壞,人有好壞而已,人的心境有好壞而已!想的齷齪事,乾的狗屁勾當,心不正了,自然就彈不出好琴!坦蕩之人,啥時候都能談!什麼六忌、七不彈,他孃的不要臉的介面而已。”
“黃三!”雲霄聽了他這番粗話,氣得粉臉通紅,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丟人東西。
那邊伯邑考卻是連連點頭:“黃兄的話雖然粗俗,卻甚有道理!如此想來,還是伯邑考修為不夠,造作了!受教!”
言罷,對著黃世仁施了一禮,那份坦蕩,那份典雅,真是讓人看了無比舒服。
“公子,為何你方才琴聲之中,甚為憂慮呢?”雲霄趕緊轉移話題,免得黃世仁白痴。
伯邑考嘆道:“說來慚愧。當今天下,大王昏庸,黎民受苦,甚為人臣,無可奈何,故而憂慮。”
言罷,拿過琴,撫琴而歌:“明君作兮,佈德行仁;未聞忍心兮,重斂煩刑。炮烙熾兮,筋骨粉;蠆盆慘兮,肺腑驚。萬姓汗血,竟入酒海;四方脂膏,盡懸肉林。杼抽空兮,鹿臺財滿;犁鋤折兮,鉅橋粟盈。我願明君兮,去讒逐佞;整飭綱紀兮,天下太平。”
唱罷,痛哭流涕。
“公子,真仁義也!”雲霄見了,也是呆住,不由驚歎。
黃世仁看著伯邑考,也呆了。
這傢伙,果真是個宅心仁厚的小白臉。
正在這想呢,那邊悟空伸過頭來,說了一句讓黃世仁當即崩潰的話。
“師父,看這樣子,雲霄師孃對這小子有十分的好感,俺看他們也挺般配的,師父呀,這綠帽子,你算是戴定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愛情像放屁,碧霄愛黃三
“悟空,忙麼?”
“忙。沒看見俺正在看螞蟻幹架麼?操!眼花了,原來是一公一母愛愛呢,師父,你要不來看看,很過癮的。”
“真的假的?!這稀罕,為師來瞅瞅……操!這體位明顯不對!”
……
假山上,黃世仁和悟空坐在高高的頂上,撅著屁股湊在一起,假山下,瓊宵和哪吒在玩翻紅繩,碧霄看著頭頂上那一對沒出息的賤人,又轉臉看了看亭子中坐在一起鼓琴吹簫的伯邑考和雲霄,長長地嘆了口氣。
自打住進了這府邸,姐姐便始終不離那伯邑考左右,二人除了吃飯睡覺,整日呆在一塊,尤其是姐姐,笑聲陣陣,自己和她生活無數年,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如此快樂過。
那伯邑考,不論是相貌、身份還是修養,都是男人中的極品,姐姐能夠如此,在情理之中,但碧霄總覺得心底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到底為何不安,碧霄說出來。她只覺得,那伯邑考雖然是君子,但未必合適姐姐。
人心隔肚皮,很多人有百樣好,但越是好,就如同瓷器,精緻到了極點,很容易破碎。
姐姐和這伯邑考,是那麼的完美,那麼的般配,照理說,碧霄應該會高興,但心頭的這絲不安,始終如同陰雲一樣籠罩在她心頭。
“師父,你說這螞蟻沒有愛情,就這麼搞,有意思麼?”
“擦。悟空,你問這個問題,太深刻了,要不師父和你探討探討?”
“死去!上次探討什麼狗屁愛情,讓俺哭了半個月,鼻子都不靈光了。”
“探討探討麼,這是哲學問題!”
“啥學?”
“說了你也不懂,探討不探討?!”
“怕你了!說說。”
……
頭頂上,那對賤人師徒坐在高處,面對群山,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看著那背影,碧霄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那賤人,自己以前,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而如今,一時聽不見他那些混賬話就覺得空虛,一時看不見那張賤臉,就覺得不踏實。
這,是愛情麼?
如果這是愛情,那姐姐和伯邑考的愛情,又有什麼不同麼?
應該有吧。
自己看著這賤人,自己和這賤人呆在一塊,儘管每日也曾氣得要死,但心裡始終暖暖一片,那麼踏實,那麼滿足,有時候,晚上睡覺想著想著也能笑出聲來。
而姐姐和伯邑考的愛情,會如此麼?會覺得踏實麼?
風花雪月鼓瑟吹簫和相濡以沫嬉皮笑臉,哪個好?
碧霄一時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