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睜圓了雙眼,驚道:“難道他是官府中的人?盯梢殷老爺子的?”
程風搖搖頭,道:“現在說不好,我只是感覺他有些古怪,總覺得以前在哪見過他似的。”
程風在這邊心中犯嘀咕,史大海心中有鬼,在對面更是泛起波瀾。史大海這人心細能吃苦,是塊幹密諜的料,但最大的缺點就是膽子有點兒小。
特別是過了兩年的屠戶生涯,生活穩定安逸起來,更有些畏葸不前,年輕時的朝氣和衝勁早就消磨沒了。
他現在就想早日結束了這倒黴任務,回到汴梁任個差事,好過在外漂泊、裝賤賣傻。
今天和程風面對面一接觸,特別是程風走到半道回頭的那一望,他懷疑對方已經想起來自己就是那個關在束城牢房裡監視他們的胖子。
如果自己中午把肉送過去,會不會羊入虎口?進去了就出不來了?鐵匠鋪裡最多的可是燒紅的鐵器!想到自己被綁著受刑的樣子,彷彿聞到了自己細嫩的皮肉被燒焦的臭味,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皇城司給自己的任務是盯住殷烈天,倘若自己身份暴露,被對方抓住,任務不也就失敗了?如果自己轉而在暗中盯梢,只要不跟丟人,不就是順利完成了任務?
想到這,他將現在的處境和情況寫了個小紙條,捲成一卷,放在一個小竹筒裡,從鋪後的鴿籠裡抓出一隻鴿子來,小心翼翼地將竹筒綁在鴿子腿上,隨後把鴿子放了出去。
看著鴿子消失在瓦藍的天空,他悄悄地撤了攤,在對面林子裡找個地方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