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行了!”曲端聽到王進唸到可以寬恕的情形部分,忙制止道。
王進也是精明之人,裝作一時剎不住嘴,大聲地往下又唸了一句“偶致違忤,各減二等。”
曲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程風道:“程部將,你剛才也聽到了,你剛剛意欲謀害本將,那是犯了階級大法,這可是掉腦袋的重罪,念你我共事已久之情,留你一條全屍,是自行解決還讓兄弟幫忙動手,你可以考慮選擇一下。”
沒想到曲端的吃相如此急迫難看,程風暗中打量著周圍的兵力佈置和地形環境,已經做好在第一時間內製服曲端,以他為人質,帶著圖圖什逃出天都山的準備。
王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拱手哀求道:“曲將官,這程風與圖圖什情同兄弟,他見圖圖什斷了一手,一時急火攻心,昏了頭腦,才不慎衝撞了將官,但他及時清醒、懸崖勒馬,未致使將官受傷。
程部將情非故意,且造成後果不嚴重,當屬偶致違忤,尤可寬恕,還望將官秉公開恩。”
“哼!王禮佛!好個秉公開恩!你是譏諷本將剛才那番話是出於私心嗎?!”曲端面色鐵青,語氣狠惡。
“末將不敢!一時口誤,還望將官海涵。末將只是想說程部將情有可原,犯不上死罪。”
人人心中有桿秤,公道自在人心。
周圍圍觀計程車兵們感情是樸素的,在他們看來,圖圖什自斷一手,已經很大程度地證明這雞不是他偷的,即便是他偷的,一隻手換一隻雞,其受懲罰程度已經大於天了。
此時曲端還在緊緊抓著程風一時衝動的表現不放,就很有些欺人太甚了。
如果自己兄弟被人逼著斷了一隻手,當哥哥的當作沒事發生似的,那是不是太過冷漠了?那是不是太沒血性了?那是不是太過軟弱了?不少人在心中也為程風暗暗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