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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初潛趙府

兩人按照林沖給的地址,一路走一路逛,買了些酒肉點心、綾羅綢緞,尋到林沖的岳丈張教頭家。

走近了一看,發現張家家境還算不錯,其住所是座不大的“兩進院”,不過這大白天,大門依舊緊閉著。

程風和魯智深叩了半天門,也無人應答。無奈,兩人正準備離去,只聽“吱呀”一聲門開了,探出一個老人的頭來。

那老人白髮蒼顏,黑裡透紅的臉清癯瘦削,額頭上深紋重重,一副飽經風霜的模樣,一雙眼睛充滿了憂心和疑慮。

兩人忙上前唱諾行禮,老人看見魯智深凶神惡煞的樣子,頓時提高了警惕。

程風忙上前道:“您是張伯父吧?我們是林教頭的好友,我們在他去滄州的路上與他相遇,受他之託,到您這給帶個好,看看您和嫂嫂。”

老人面色一緩,略微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自己的身份,但見了三大五粗的魯智深依舊有些遲疑。

魯智深忙解釋道:“俺們都知道他被那入他孃的高俅陷害了,很是為他不平!嫂嫂見過我的,她知道俺是林教頭的兄弟。”

一聽魯智深這樣說,張教頭方才把門開啟,迎他們二人進去。

兩人瞥見張教頭右手還提了杆槍,看來這段日子被高衙內的人騷擾的不輕。

庭院裡有五六間房子,青磚、小瓦、坡頂、花脊,配以花格木窗、木雕隔柵,很是精緻。院裡有一塊不大的空地,種了些黃瓜、絲瓜和芹菜。

三人進了屋,分主賓坐定,一乖巧使女上來奉了茶水。

張教頭腰板硬朗、聲若洪鐘,說起高俅來叫罵不已,“這些日子,高衙內那個小狗崽子天天託人帶些財禮來說親,說要納貞娘為妾,全都被我趕出去了。

那些人跟蒼蠅似的,嗡嗡亂叫,煩不勝煩,所以剛才誤會二位了,請勿見怪。”

魯智深道:“老丈客氣,以後那些腌臢貨再來,你託人上大相國寺告訴俺魯智深一聲,灑家把他們一個個扔到汴河裡去!”

張教頭聽罷呵呵一笑,甚為寬慰,這些天來,自己沒有一個援軍,親朋好友鄰居一個個都跟躲瘟疫似的,都不敢上他家來幫忙說說話,更別提出手相助了。

這也不怪他們,自古以來,民不和官鬥,更何況糾纏張家的是堂堂的太尉之子,連張家女婿都被送進了牢城,誰願意擔上偌大的風險來助他們?

“魯師兄來了!”

魯智深忙起身,叉手行禮,道:“嫂嫂!俺受林兄弟所託,來看看你。”

“這就是林娘子?!”程風出於好奇,仔細瞧了瞧,這林娘子長的是月貌花容、超凡不俗,一張淡白梨花面,輕盈楊柳腰,嫻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

心想也是,也只有這嬌嬌怯怯、欲語還羞的美人才能讓整日裡戲蝶遊蜂、拈花惹草的高衙內覺得新鮮,故而魂牽夢繞、念念不忘。

程風忙起身行禮,張教頭介紹林娘子與程風道:“這是小女貞娘,嫁與我那一身好本領卻時運不濟的女婿。”

張貞娘一聽,神色有些黯然。

張教頭一見,趕緊岔開了話頭,幾人坐著說了些閒話。不多時,使女整置出一桌子菜,眾人坐下用膳。

張教頭激動得老淚縱橫,這段時間他真是太累了,獨力苦苦支撐著這個家,不讓自己的女兒受欺負,也維護著女婿的尊嚴。這個家好不容易暫時有個熱鬧、溫暖的氣氛。

幾杯酒下肚,程風朗聲道:“伯父,小侄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說吧,孩兒。”張教頭微笑道。

“您這樣勉力保護著嫂嫂,打算到什麼時候?高家的勢力您是曉得的,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啪!”張教頭拿著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怒目道:“莫非你也是來當說客嗎?若如此,莫怪我翻臉不認人,趕緊給我滾出去!”

程風忙解釋道:“小侄不敢,小侄的意思是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早會出事,不如遠走他鄉,天地廣闊,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按水滸書中記載,下一步的情況就是林娘子不堪騷擾,自縊身亡,張教頭憂病成疾,撒手人寰,他盡力想讓這兩人離開這是非之地,避免慘劇發生。

張教頭一聽,神色緩下來了,嘆了一口氣,道:“我在東京活了一輩子,安土戀本,難捨難遷啊,再熬一熬吧,也許高衙內哪天就會死心了。”

程風默然無語,很多時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硬勸張教頭拋下東京城裡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