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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買帕還簪

邢虎臣笑道:“那是那是,張大員外想要人沒有要不到的。只是李縣令今天在堂上的表現頗為可疑,似乎他另有想法。”

張邦安冷哼一聲,道:“能有什麼想法?他那點花花腸子我清楚的很,不就是見那女子秀色可餐,想一個人吃獨食!

你去給他傳話!不老老實實地幫我辦事,就把吃了我的都給我吐出來!他孃的,養狗千日,家裡來賊了還不撲上去?”

楊連慶臉上堆著笑,低聲下氣地道:“大員外放心,只要李知縣明日判她賠償,十六隻陶杯也夠讓她賠三百貫。

她們只是來燒香拜佛,身上不會帶那麼多錢的。到時拿不出錢,官人把她拘下,這事兒就成了。”

張邦安瞥了他一眼,見他腫著半邊臉,一副諂媚的樣子,不由哈哈笑出聲來。

“員外笑啥啊?”笑得楊連慶心中發毛。

“沒事,沒事,我就是覺得你好像一條狗。”

“嗐,官人這有啥好笑的,我本來就是您腳下的一條狗嘛。”說完,楊連慶還學狗汪汪地叫了兩聲。

張邦安笑得更激烈了,捂著肚子上氣接不上下氣。

邢虎臣看著楊連慶的樣子,心生鄙夷,朗聲道:“話雖如此,但也不得不防發生意外,大戶人家身上總有幾件好首飾,她們有可能會典賣金銀珠寶湊齊賠償款。”

“唔,還是虎臣想得周全。楊連慶,你趕緊通知東光縣所有的解庫和大的富戶,不許收買蘭家的東西!虎臣,你去找李佑清,把我的意思帶到。”兩人趕緊領命而去。

如無特殊情況,魯智深每晚的狀態不是已經醉了,就是將要醉了。

他從不強勸別人喝酒,往往是自己一股腦地往肚裡灌,灌得差不多了就趴下了,似乎喝酒的目的就是為了買醉。

程風有時問他:“魯胖子,你喝酒為什麼那麼拼命?非得一醉方休?”

魯智深抬頭咧嘴一笑:“醉了好,醉了沒煩惱。”

“你這大光頭,三千煩惱絲都剃完了,能有啥煩惱?是不是忘不了那個叫金翠蓮的女子?”程風取笑道。

往往此時,魯智深便趴在桌上,鼾聲如雷,沒了聲響。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總被無情惱。

現實總是這麼殘酷,金翠蓮本是一介歌女,一個被姓鄭的屠戶趕出來的小三,卻是令魯智深第一次心動的女子。

為了這個女子,魯智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該出手時就出手,一心想贏得美人的青睞,卻不慎打死鄭屠、被迫拋棄軍職、千里逃亡。

也就是這個女子,竟然在離開他之後的二三十天,便名花有主,再次成為大款趙員外的小三。

金翠蓮寧肯給別人當小三,也沒想過嫁給魯智深,實在是讓他慚愧、惱恨、無奈!

在愛情世界裡,沒有對與錯,只有愛與不愛,絕不是一份付出便有一份收穫。

魯智深空有一身天生神力,卻猶如拳打棉花,無處著力。

人生若只如初見,等閒變卻故人心。

在魯智深的醉夢裡,金翠蓮依舊是那個最初的樣子,白衫紅裙、黃襪弓鞋,粉面低垂、梨花帶雨,嬌嬌怯怯的需要他醋缽兒大小拳頭的保護。

也只有在這醉夢裡,他才能忘卻也許有過的背叛、傷懷和悲痛,只留下初見時的心動、傾情和驚豔。

最怕驀然醒來,曾經滄海,早已變成桑田。

程風看著爛醉如泥的魯智深,輕輕嘆了口氣,為他披上一件薄衫,便信步踱出客店門外。

新月如勾、剛上柳梢,街上星星點點地漸漸亮起了燈火,最熱鬧的還是酒樓茶舍、飯店客邸。

他慢慢溜達著,忽然聽見路邊有小女孩抽泣,定睛一看,這小女孩梳個雙蟠髻,尖尖的下巴向前微微地翹起,長得眉清目秀。

“咦!這不是蘭錦心的貼身丫環嗎?!旁邊立著那位叫蘭大亨的管家。”

程風背對著燈光,所以他將那兩人看得清清楚楚,而對方卻只能看見他那張模糊的臉。

蘭大亨見程風經過,忙湊上前來,賠個笑臉道:“這位官人請留步,我這有一隻上等玉簪賤價售賣,不還價兩百貫。”

“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們怎麼不去解庫當掉?怎麼在這大街上張羅著賣?不怕被人搶了?”程風有些驚疑。

“嗐!別提了!這東光縣的解庫都沒眼光,都說我這寶貝是假的,八家解庫跑遍了都沒人收,只好在街上兜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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