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殺死歹徒變成殺死朝廷命官了,如果不能扭轉局勢,自己就將騎虎難下,到時候就得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一走了之了。
程風也有些意外,暗暗蹙眉,自責自己考慮還是欠周全,應該叮囑魯智深不要提前把屍首交給官府。
他清楚記得自己殺死邢虎臣的那一刀是從腋下進去的,現在屍體上的傷口是心窩,衣服也換掉了,明顯被人做了手腳。
“這該怎麼辦?!”他頓時急得全身冒汗,面色漲紅,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上沁了出來。
要是告官不成,反被誣陷成殺死官吏的賊人,那今天該如何收場?反正老子是不願再蹲大牢了!一旦進去了,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殺出去?!我和魯胖子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不在乎多幾條人命,只是這嬌滴滴的蘭家小娘子肯嗎?
他回頭朝蘭錦心和蘭大亨望去,見他倆一臉焦灼,正束手無策地看著自己。
“恩,這小妞著急的樣子也挺好看!這眉毛、這眼睛、這小嘴……嘖嘖!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程風心中暗暗地調侃了一句,衝她擠出一絲笑容,心道:“還是先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破綻吧!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再動刀子!”
蘭錦心本來心急如焚,見程風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以為他有了什麼依恃,心中不禁燃起一團希望:“難道他所請來的這位官人位高權重,能幫我們說話?”
要是她知道程風這傢伙究竟為什麼笑,估計鼻子要氣歪了。
李佑清瞧著蘭家人焦急無措的樣子,心中大慰,一本正經地喝道:“蘭錦心,你和那和尚如何勾結,又為何殺死本縣都頭邢虎臣,一一從實招來!不然,本官大刑伺候!”
蘭錦心瞧了一眼程風,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泣不成聲地道:“民女冤枉!確實不知邢都頭一身黑衣為何突然變成了官服......”
程風對堂上兩人的對話充耳不聞,只是繞著邢虎臣的屍體轉圈,隨後蹲下身來,盯著傷口仔細觀察打量,定定地看了半晌,忽然心中有了主意,不由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