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麼還在這裡?!你是一夜沒回自己屋睡覺嗎?”
程風苦笑一聲,道:“一早上,你翁翁便把我叫來,要收我為徒弟,教我兵法。”
種魚兒蹦躂進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要看很多書嗎?那很費腦子。來來來,我帶你逛逛平夏城!咱們去吃鮮美的馬記燒羊蹄,補補腦子。吃完再看書!”
說完,拉著程風就往外走。
程風一臉黑線,“我去!都說吃啥補啥,還沒聽說過吃羊蹄補腦子,敢情你是說我是拿腳思考的嗎?”
“咳咳!”聽著蒼老而熟悉的咳嗽聲,種魚兒才瞥見种師道靜靜地站在門內,不由唬了一跳,連忙施禮笑道:“翁翁……”
种師道慈祥地看了她一眼,嘴上卻沒好氣地道:“魚兒!一回來就不消停,大早上就要出去撒野!”
種魚兒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撒嬌道:“翁翁!魚兒餓了,還沒吃早飯,正想去吃燒羊蹄。就讓程哥哥陪我去吧……反正他也是客人,正好可以帶他看看平夏城,這也應是咱家的待客之禮!”
說完,扮了一個鬼臉,便雙手拉起程風可勁往外拽。
程風忙止住種魚兒,“不成,不成,我得拜你阿翁為師學兵法呢!”說完無奈地看看种師道。
種魚兒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求情道:“翁翁,這都快過年了,您就放過他吧!剛來咱們家您就把他給關書房裡了,太殘忍了!”
种師道看著種魚兒又想氣又想笑,大袖一揚,“去吧去吧,從明天開始,你倆都半日讀書,剩下半日愛幹嘛幹嘛去。”
他微笑著,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轉身回到書案旁,目光落在第三將呈報的那份為伍傑請功、薦其為部將的條陳上,略一思忖,拿起一隻狼毫毛筆,蘸足了濃墨,批上兩字:“再酌!”
官場上有些事,不用說太清楚,彼此都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兩個字很委婉地表達了他老種對此不同意。
但他也不想就冒功一事深究下去,畢竟曲端是他的學生,還是多少要給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