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讓你們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逆賊,嘗一嘗被連環甲馬踐踏在地的滋味吧!”騎士們腎上腺素飆升,準備享受殺戮的快意,一個個不由緊了緊手裡長槍的槍柄。
很快,那些閃著寒光的槍頭便會毫不費力地捅破對方的皮甲,洞穿其後的血肉之軀,像串糖葫蘆一般將賊寇一個個串起,直到將衝刺提供的所有的動能耗盡為止。
方陣兩側的射手開始拉弓搭箭,箭鏃斜斜指向半空,再往前十步,便可鬆開手指,進行第一輪的拋射,無需準頭、不計殺傷,只是為了擾動敵軍,讓他們的陣型鬆動,更易被擊潰。
鼓聲急驟如雷,壯士快馬加鞭,鐵蹄翻飛踏起漫天揚塵和乾枯的草莖,鐵與肉的碰撞一觸即發!!!勝與敗的結果即將揭曉!!!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嗚!”梁山軍中一聲短促的號角響起!梁山騎士們紛紛撥轉馬頭,扭頭就開始逃跑。
“什麼鬼?!”韓滔和彭玘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充滿了疑惑。剛剛還誇這彪梁山軍馬不動如山,這會怎麼未觸即潰,逃起來動如脫兔......
但連環馬陣一旦催動起來,慣性使然,不可能一下子能夠停下來。官軍驅動坐騎繼續往前衝刺追擊,但梁山軍馬俱是輕騎,甲軟馬捷、機動靈活,一溜煙便跑遠了。
“鳴金!鳴金!”韓滔氣急敗壞地下令。
第一排的連環馬軍騎士聽到停止追擊的命令傳來,開始慢慢地收緊韁繩,讓馬兒邊繼續往前奔,邊將步伐緩下來。
他們不敢停下來過快,否則後面的戰陣很難收住腳步,後馬撞上前馬,那就麻煩了。
整整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整個龐大的馬陣才被完全停了下來。衝鋒騰起的塵霧將整個方陣籠罩於其中。
韓滔和彭玘呼吸著PM250嚴重超標的空氣,望著即將消失在地平線的梁山人馬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一幫慫貨!”
連著三日,同樣的故事,每天重複上演兩遍。一吃完早飯和午飯,梁山馬軍就跟遛彎消食一般,在官軍營前溜達一圈。
他們倒是簡單輕鬆,一抬腿騎著馬就過去了。官軍們可費了老勁,先是披掛馬甲、再是穿戴人甲,列隊成陣,掛上鐵鏈,完了把拒馬槍拔掉移到一旁,再開始慢慢驅動馬陣,逐漸加速,衝向敵軍。
悲催的是,待費勁巴拉地做完這一切,好不容易衝到梁山馬軍跟前,這幫兔崽子就撒丫跑了......
什麼?求官軍們的心理陰影面積多大?你想想,每天有位面容姣好、身材火爆的美女站在你對面山上寬衣解帶,淫蕩嫵媚的眼神勾引著你。
不夠蛋定的你,急吼吼地披雨衣、站起身,手腳並用,花了半個小時終於爬到了對面山頂,迫切地想要粗暴地將她欺負一番。
可在兩人即將進行實質性接觸的一剎那,他孃的!那美女拔腿跑了......關鍵是人家跑的比你還快,想追也追不上,你是欲哭無淚呢還是欲哭無淚呢?
所不同的是,除了第一次親密接觸,此後程風並未親自帶隊,而是搞了一輛四匹馬拉著的大馬車,坐在裡面,邊喝著小酒邊遠遠地看戲。
高高的“程”字大旗在馬車上迎風飄揚,彷彿在那得意洋洋地招搖顯擺,順風時還能聽見有絲竹琴絃之聲傳了過來。
“他孃的!這不是消遣老子嗎?”韓滔、彭玘看見了,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插翅飛過去將程風揪出來飽以一頓老拳。
可每當連環馬出擊,那輛寬大的馬車就像一頭警惕的小鹿,在獵人拉弓瞄準時不失時機地跳開了。
韓、彭兩人再傻,也能看出來這是梁山馬軍的疲兵之計,這麼折騰下去,士兵們的體力和精力遲早會被拖垮。
他倆一合計,不能讓程風牽著鼻子走!
可高掛免戰牌全然不理會也不行。一方面從道義上對不住主將呼延灼,人家程風與他是有約定,連環馬軍打勝了便將他放回。
另一方面恐怕將來朝廷會治一個畏戰避戰之罪,那些言官不管成事、只管敗事。
此外,完全閉營不出,官軍不僅士氣受挫,而且機動威懾範圍被壓縮,會威脅糧道的安全。
最後兩人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兩千馬軍和兩千步軍,分作兩組。每次出擊一半,即一千馬軍和一千步軍,這樣可以輪流休息,不至於每天被折騰兩遍。
以一千連環馬加一千步軍,對付梁山千餘輕騎兵,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一旦有事,營內騎兵還可以及時增援。
每天被折騰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