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為什麼?!這對您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抓賊捕盜也是您分內之事,梅員外對您也是予以厚報,為什麼三全其美的事您就不答應呢?”
“邦安!放肆!有你這樣跟相公說話的嗎?!”梅太常趕緊將他按回椅子上。
裴克莊瞧著張邦安憤憤然的樣子,有些好笑,他轉怒為樂,笑道:“年輕人,這世上的規則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跟你們做生意一樣?一分錢一分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單圭的死,是我前任的案子,責任在他那,他也因此而調離。
現在破這案對我而言不是最緊要的責任和事情,而且真破了案,我的前任也顏上無光。
他在位時未及時破案,我來了不久就抓到了罪犯,顯得我能耐?大家都同朝為官,何必要幹出這種招人嫉恨的事?”
他頓了頓,繼續道:“再說了,這蘭家既然也是大茶莊,背後肯定也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在朝中也有著強硬的靠山。我冒冒失失地將人抓了,得罪了這些人怎麼辦?
汴梁城裡的水深著呢,說不定到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淹死的。混官場嘛!高深的秘訣就是多作揖、少說話,不動真不碰硬,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團和氣、其樂融融。
誰不愛錢?一百兩黃金不少了!但這錢能不能拿可要考慮清楚了!別伸了手,斷了胳臂,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