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程風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晁蓋有些疑惑起來,在那沉吟不語。
“前些日子,咱們擊退朝廷的連環甲馬,繳獲了一批精良厚重的札甲,還請天王從中挑一頂,披掛整齊,以確保無虞。”
聽到這,晁蓋的面色一緩,心中暗忖:“程風這小子有情義!不帶兵卒是為了不爭功,勸我披甲是為我的安全考慮,他這樣做究竟是圖個什麼呢?”
晁蓋深深地看著程風,越來越覺得有些看不懂這小子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鄭重地道:“準你所請!”
程風見晁蓋一口答應,心中大舒一口氣,不由暗喜,“只要聽我的,把重甲披上,一時半會應該死不了。嘿嘿,自己好像又可以成功改變歷史。”
從改造少華山山寨,到比武招親救扈三娘,再到連環計擊敗連環馬,不知不覺中很多事情都在按照他的想法去改變,讓他感覺到一種塑造歷史的成就感。
也許這是當穿越客最有意思的地方吧,以自己的百般努力加上超越時代的見識,去改變定數,彌補遺憾,創造歷史。
當下,眾頭領領了軍令,各自回營,計點軍馬、備足糧秣、修整兵甲,約定兩日後發兵曾頭市。
與幾位相熟的頭領說了會閒話後,程風便往家裡去。
反正他說過此番下山不帶一兵一卒,現在落得個清閒,不用操心調兵遣將的事。
回到住處,程風發現扈三娘蹲在地上在為他擦拭甲衣,她邊擦著,邊細心檢查皮繩和甲片有沒有損壞的地方,神情極為專注。
一襲翠綠的衣裙緊貼著身子,勾勒出翹臀的輪廓,從後面望去,既像一顆成熟的蜜桃,又像一輪明月。
程風停住腳步,不懷好意地靜靜地欣賞了片刻,方才笑道:“三娘,這麼小心作甚?鐵甲哪有那麼容易壞?”
扈三娘沒接他的話,抬起頭來,一雙美目看著他,幽幽地道:“說不上來為什麼,心裡總覺得此戰會不順遂,晁天王該不會真歿了吧?相公你在他身邊可得千萬小心才是。”
程風聽了她的話,嚇了一大跳,心道:“難道女人的直覺是那麼準嗎?”
他勉強一笑,問道:“三娘,你何出此言?”
扈三娘放心手中的甲衣,直起身來,很認真地道:
“因為相公說過,為他算過卦,有血光之災!相公的話一向很準,錯不了!既然如此,這番前去,必有一番惡戰!三娘能不擔心嗎?”
程風看著三娘一臉虔誠的樣子,勾起食指,颳了刮她瓊瑤般的鼻子,笑道:“這世上就你最信我了!我說什麼,你都信!”
扈三娘巧笑嫣然,道:“我是你的娘子,不信相公信誰?”
“額!好吧!我輸了!”每當扈三娘提起娘子、相公這個話題時,程風總是訕訕地岔過這個話題。
兩日後,晁蓋點齊兵馬,徵進曾頭市。大旗獵獵,迎風凜凜。衣甲鮮明,刀槍如林。
宋江、吳用、公孫勝眾頭領,就山下金沙灘餞行。
眾人宴飲正酣,忽有小校來報:“各位大王,大事不好!忽來一陣狂風,把晁天王新制的認軍旗攔腰吹折。”
眾頭領聽了,盡皆失色。誰都知道出徵前斷了軍旗意味著什麼?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籠罩在心頭。
吳用起身諫道:“此乃不祥之兆,兄長不妨改日出軍。”
宋江也勸道:“哥哥方才出軍,風吹折認旗,于軍不利;不若停待幾時,卻去和那廝理會。”
晁蓋一雙怪眼圓睜,深深地看了他倆一眼,忿忿地道:“天地風雲,何足為怪?趁此春暖之時,不去拿他,直待養成那廝氣勢,卻去進兵,那時遲了。你且休阻我,遮莫怎地要去走一遭!”
程風在一旁聽了,心中暗想:“旗杆那麼粗,怎麼會被風吹折?其中必有古怪。”
他起身對那小校道:“去!把那斷了的旗杆拿過來瞧瞧!”
晁蓋冷哼一聲,道:“怎的?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非得讓我親眼見了這堵心事不成?”
那小校頓時懵了,“他孃的!怎麼搞的?沒人提前跟俺說還有這戲碼啊?!”
他有些猶豫,徵詢地望向宋江和吳用。
吳用趕緊避開他的目光,側身看向了別處。
宋江微微一怔,有些無奈地喝道:“程頭領發話了,還不去取?!”
那小校趕緊連滾帶爬地離去。
眾人不解地看著程風,心中都嘀咕:“程風這是要幹啥呢?!是想讓晁天王當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