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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天王受挫

大家再看看這位兄弟手裡的旗杆,斷口大部平滑整齊,一看就有被鋸過的痕跡!

由此可見,這旗杆折了,並非風力過大而是有人暗地使壞!”

他的話就如在平靜的池塘裡丟進一塊巨石,頓時砸起一片浪花,眾人聞言神色大變,“嗡嗡!”地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晁蓋大怒,霍地起身,怒喝道:“殺才!不知是哪個該死的賊!害得我忒毒些個!”

宋江冰冷的目光盯向那個小校,瞧得他如墜冰窖、渾身發顫,半晌,突然厲聲道:“昨晚誰在旗杆附近值守?”

在場的十幾個將校士兵,一個個面面相覷,低著頭不吭聲。

宋江咆哮起來:“去把昨夜值宿的鳥人給我找來,我要親手宰了他。”

那小校被他逼看不過,硬著頭皮道:“昨夜是婁石頭值宿,俺這就去把他找來問話。”說完,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鬧哄哄的,誰也沒注意到,躲在宴席角落的戴宗不動聲色地跟了過去。

宋江換了一副笑臉,快步走過來,緊握著程風的雙手感慨地道:

“今日多虧了程兄弟!若不是你心細如髮、火眼金睛,我等都要被奸人矇蔽!耽誤了晁天王的行軍日程!有兄弟這等英才在,實乃宋江之福!天王之福!梁山之福啊!”

程風看著他誠意滿滿的表情,身上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中腹誹道:“我去!老子看你宋黑子最可疑!偏偏還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來!可惜沒有證據揭穿你!”

想歸想,做歸做,面子上總得過得去。程風皮笑肉不笑地與他虛與委蛇一番,把這場面總算敷衍過去。

等了半晌,那小校撞撞跌跌地奔進席間,厲聲道:“大事不好!婁石頭畏罪自殺了!”

宋江驚道:“什麼?!人死了?!”

小校驚魂未定,面色蒼白,顫聲道:“那小子一向膽小,生怕大王追究他看管不力的責任,竟然自尋了死路!”

程風見了,輕笑一聲,心道:“是不是自殺,一驗傷口便知。自殺一般都是右手拿刀,傷口會有些偏右,向下略勾,程度由深到淺。他殺的傷口方向比較雜,一般傷口是直下的,程度是由淺到深。”

他正要開口說驗傷見分曉,卻瞥見朱武在跟他暗使眼色,方才心中一動:

“是啊!糾纏於此又有何意義?且不說能否順藤摸瓜找到主使者,即便查清了又能如何?

到時候主使者一說此舉為的就是阻止晁天王親征,不願寨主親身犯險,招致危險。如此以來,反倒顯得他忠心耿耿。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打虎不打死,不僅徒勞無功而且會招樹敵人。”

想清楚這些,程風乖乖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吹折認旗的小風波過去之後,晁蓋引兵渡水而去,直撲曾頭市,在其相近之處下了寨柵。

次日搦戰一番,兩軍掩殺混戰。

曾家軍馬一步步退入村裡,憑藉熟悉的地形和寨堡的防禦優勢漸漸佔據了主動。

雙方各折了些人馬,總體而言打了個平手。

程風知道晁蓋並不想讓自己出風頭,所以很自覺地躲在陣後,只是幹些搖旗吶喊、後勤協助的事情。

他很明白,現在還不是需要他出頭的時候,他在等待,等待那最黑的一夜到來。

晁蓋回到寨中,心中甚憂。雖然眾頭領紛紛相勸:

“哥哥且寬心,休得愁悶,有傷貴體。往常宋公明哥哥出軍,亦曾失利,好歹得勝回寨,今日混戰,各折了些軍馬,又不曾輸了他,何須憂悶?”

晁蓋聽了,知道這是安慰他的話,只是鬱鬱不樂。

他原本以為一個小小的寨堡,梁山大軍到來豈不會土崩瓦解、望風而逃?沒想到是一塊如此難啃的硬骨頭。

寨堡防禦周密,藉著山崗起伏,土木結合的寨牆綿延數里,上面的望樓、箭樓、馬面、垛口一應俱全。甚至平川曠野之處,寨牆前還開挖了壕溝。

塹邊河港似蛇盤,壕下柳林如雨密,地形曲折複雜,非土生土長的人,進去了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方向。

佔盡“地利”也就罷了,這“人和”曾頭市也佔了幾分。由於是守自家的產業和錢財,曾頭市裡的莊客們比那些吃皇糧的官軍們還要拼命賣力,一個個殊死相搏、不肯輕退。

領頭的都教師史文恭、副教師蘇定,曾家五虎曾塗、曾密、曾魁、曾升、曾索都是武藝精熟、彪勇善戰之徒,並非土雞瓦狗、徒有虛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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