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墜兒?”種魚兒顯然有些意外,將那隻小玉馬拿在手中,看了又看。
玉馬兒瑩白圓潤、伏地跪臥、肥肥胖胖、憨態可掬,正是當初程風送給她的物件兒。
她一想到程風,心中隱隱作痛,神色黯然地低聲道:“一位故交,他已不再人世。”
公孫勝瞧她神情,以為是程風欠下了風流債,弄得這位小道姑對他恨之入骨,甚至詛咒他已死,那就尷尬了......
這樣也正好能解釋,為何這位年輕美貌的女子情願在這深山老觀裡修行。
“這程風真是好手段!”公孫勝感嘆了一句,正在猶豫該不該繼續說下去,卻聽種魚兒開腔了:“不知道長為何問起這個?”
“這...這個嘛。你...你那位故交是叫程風吧?”公孫勝有些支支吾吾。
一聽程風這個名字,種魚兒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驀然睜得老大,簡直不敢相信地看著公孫勝。
兩年多了,這個名字從未在自己嘴中說出,也未聽別人說起,只是無數次在自己心底響起。
她以為在照青燈、閱黃卷的孤寂之中,自己能夠將他忘卻,可那種噬人的悲傷從未有稍許消減。
待震驚之情稍稍平復,她輕輕點了點頭,道:“他已殉國日久,沒想到還會有人記得他。不知道長如何得知這玉墜兒是他的?”
“殉國?!”公孫勝有些糊塗了,他原以為這位小道姑是說氣話來著,可見她神情又不是怨恨的模樣,反倒是一副悲痛的樣子,搞得程風好像真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