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已經被圍起來的幾個番僧一臉驚恐當然看著周圍逐漸逼上來的人,已經開始驚慌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長遙,覺得自己實在是虧得太狠了,只是陸長遙一向表情寡淡,就算自己親自下令把人圍起來,長遙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真真是有如頑石一般,堅硬的很。
“陸縣君,我等當真是無辜的,你可千萬要明察啊!”
“明察?”
冷笑一聲,長遙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番僧,直到將他們盯得別過眼去,隨即嘴角挑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簡直讓幾個番僧心頭髮涼啊!
“你們如今手中拿著的文書,可是前朝皇帝頒佈的。如今大魏早已換了天地,我大魏皇帝,乃是當今陛下,你拿著前朝皇室頒下的文書來我大魏擺什麼威風!來人,將他們送到衙門去,自有人會處理!”
“我,我……”
幾人頓時懵了,為首那人也是一臉的尷尬,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周圍把他們當成騙子看的大魏百姓,著實心虛。他們去其他國家被禮遇慣了,來大魏時也沒想那麼多,畢竟,誰會閒著沒事去查幾個和尚啊!嘿,沒想到,今日就真的見了!這陸縣君看起來小小年紀,誰知道竟然如此不好對付,這三言兩語的,竟然就調動了周圍人的情緒,簡直把他們當成入侵之人看待了。
“陸縣君,你聽我說,這完全是誤會啊!我們此行前來,確實是因為……”
因為慌亂再加上不純熟,很快的,這幾個番僧就開始大魏官話與自己國家的話摻雜著說了,到後來更是許久都不見一個大魏話了。長遙等人本來就對瞿朗國話不熟悉,長遙就算知道些有關瞿朗國的事情,那也是已經翻譯過來的書籍,更何況,平日裡又沒人跟她講官話,她怎麼可能會熟悉?
見他們還是嘴裡鬼話連篇,長遙漸漸的失了耐心,剛想讓十九打暈了帶走,人群裡突然主動走出來個高高大大的男人,一板一眼的道,“我能聽懂他們說的話。如果陸縣君需要,我可以為你講解。”
眉梢微微一動,長遙仔細看了一眼這人,這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看這人,臉色疲憊一身灰塵,可這身上的料子,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而且,長遙的眼界也不窄,見過的好料子多了去了,即使在宮裡,也從未見過這樣材料的衣裳。這是其一,再加上此人既然是個需要來做活的人,不管是不是以前家境不錯。這瞿朗語,也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能接觸到的吧?
可若是這人有意隱瞞,又怎麼會現在蹦出來?這豈不是與他之前苦苦隱藏自己的身份頗有不符?這人來了這裡這麼長時間,也不知到底做了些什麼……
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對面站的筆直的男人,長遙的眼神在他頭頂過短的髮絲上看了一眼,然後又在那個似乎鬆了口氣的番僧臉上看了一眼,眉梢一挑,“那好,就麻煩你了。”
旁邊的常爭鳴頓時汗如雨下,這大作坊一事都是交給他的,如今出了岔子,就算小姐不說,他心裡也不會好受了!
幾人到了其中一間屋子,摒除其他人之後,剩下的人戰戰兢兢的彼此對視,也不知道這番僧心裡到底想的什麼,在看見那個最年輕的僧人點頭之後,看起來頓時就像是有了很大把握,也不怕長遙了。
對這個結果,長遙連眉梢都沒動一下,只是冷冷的看著那個仔細看了自己一眼的年輕僧人,方才就是他在看了自己一眼之後這群人才有恃無恐的,她倒是想看看這些人會說些什麼。
“縣君,我等這次前來,其實是抱著極大的誠意的,只是我國與貴國已經將近二十年沒有接觸過了,所以對貴國的情況不怎麼清楚。這才造成了如今的誤會……”
說著,這群子番僧頓時就給長遙深深彎腰施禮,那叫一個誠懇啊!可惜,在長遙眼裡,真是屁用沒有!若真是不清楚大魏的變化,為何在她叫破這些人的時候,他們臉上會露出明顯的不自在呢?這還不是心虛!
不過,若是真的說清了,她倒也沒什麼理由來為難他們了。畢竟大魏一直以天朝上國自稱,對這些小國家的人真是分外寬容,以至於這些人如今都已經分不清什麼才是東南西北了!
“既是如此,還是得請幾位去一趟衙門。即便是誤會,現如今,爾等手中的文書也得換成新制的才行。再者……”
這句話明達還沒有來得及翻譯完,可那番僧聽見前半句頓時就急了,用艱澀的大魏官話磕磕絆絆的急道,“縣君,我等這次前來,對大魏的情況委實知道的不清楚。你們大魏有句話,叫相見既是有緣。一事不煩二主,不如請陸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