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注意將自己也給罵了進去,那幾個喇嘛見眾人不吭聲,直接笑眯眯的唸了聲九成九之人都聽不懂的佛號聲,神色悲憫的走了過來。邊走還邊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大概是見眾人沒有一個理他們的,其中一個眉頭一皺,頓時改了怪模怪樣的大魏官話來說。本來沒什麼興趣的長遙見狀倒是愣了一下,來了些興致。
“大魏人,我等乃是瞿朗國的僧人,此次前來,不為其他,是為了度你們而來!”
“……”
一片死一樣的寂靜過後,就是一陣極為小聲的討論之聲。在這裡的人大多都是些撲通百姓,往日裡都在忙自己的生計,誰還會特意關注那些外國之事啊?
倒是長遙,她看的書多,倒是對瞿朗國有些瞭解,不過,自最後一批瞿朗國的僧人離開大魏之後,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有人來過大魏了,為何這些喇嘛會來大魏,而且不是去了離瞿朗國更近的其他邊境,反倒是特意繞了遠路來永安城,真是可疑啊……
給常爭鳴等人使了個眼神,長遙乾脆站直了身子,想要看看這些僧人究竟想做什麼。那些僧人果然也不負眾望,見沒人搭理自己,看一眼對面長遙等人的方向,大踏步就走了過來。
“這位大人,能否給我一點兒時間來宣揚一下我佛宗偉大的佛典?”
簡直是無辜躺槍的常爭鳴迷茫的看一眼自家主子,又看看對面的僧人,下一刻,跟被打了一棍子似得連連蹦起,往後退了好幾步,不斷擺手。這可是坑死他了,這是從哪兒跑過來的傻蛋,居然放著他主子不問,反而來問他。這不是在害他呢嗎?他可真是無辜的,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啊!
“你們是哪裡來的僧人!不知道來我大魏傳教,需要得到官府承認且有通關文牒才可以的嗎?”
被這大吼嚇了一跳,瞿朗國僧人無辜的看一眼面前這些人,他雖然能講一些大魏官話,可再複雜些他就聽不懂了。更別說常爭鳴一急之下說了那麼一大串話,眾僧人直接聽懵逼了。
對上這一個比一個迷茫的情況,長遙不由得皺了皺眉,她本來對瞿朗國有些興趣,可現在,明顯就是雙方誰搞錯了,再在這裡留下去也沒意思了。
“常爭鳴,這裡你來處理一下,我要回去了。”
“是,縣君。”
見著常爭鳴對陸長遙畢恭畢敬的樣子,那一夥瞿朗國之人頓時睜大了眼睛,人群中見狀的明達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他突然想起件事,那就是,在瞿朗國,女子的地位似乎十分低微,因為佛教盛行的緣故,全國上下普遍認為女子是汙穢的存在,不怎麼待見。更是因為這個原因,瞿朗國的人數才一年比一年少,到最後,甚至女子的數量還比不上男子的兩成。雖說後來的國王為了維護統治,強行頒佈了許多措施,解決了燃眉之急。可女子的地位,也沒有因此提高多少!
若是平日,明達也不會因為這個而皺眉,實在是以這瞿朗國人的慣有脾性,或許連方才常爭鳴對著陸縣君行禮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更不會理解。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還真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呢!不過,可想而知的是,若這幾個蠢蛋因此而對長遙不敬,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後果!畢竟這裡可是長遙的地盤,再加上陸縣君現在在永安城之人心裡的位置……
呵呵,明達突然覺得,都不用自己出手了呢!
只是沒想到,那群喇嘛裡瞧著只有二十出頭的一個年輕人嘴裡絮叨著‘縣君’二字,末了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得,對著領頭人說了幾句話。那領頭人先是一愣,隨即直勾勾的盯著要離開的長遙看了一眼,然後下了極大的決定似得撲過去,嘴裡還生硬的叫著彆扭的縣君二字,非得讓長遙留下。
結果根本沒跑幾步,這冒失的領頭人就被幾個老者直接推了回去,直到倒在地上,這僧人還在努力叫囂著眾人聽不懂的話。只是當他說到其中一個詞的時候,長遙驀然頓住,然後緩緩的走了回來。高挑的身影投下的陰影讓頭腦發熱的瞿朗國僧人終於清醒了一點,然後抬起頭愣愣的看著陸長遙那張冰冷卻美麗的臉逐漸朝自己靠近!
從來沒有與任何一個女子接觸過的瞿朗國僧人脖子僵硬的看了一眼對面的長遙,末了才想起來自己要做些什麼,梗著脖子道,“這位縣君,我等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來大魏傳教,真的。而且這也是完全自願的,不強迫信仰,真的!”
饒是他這話說的信誓旦旦,可在場眾人還是擺出了一副不歡迎的態度。人總是對跟自己不用的東西感到害怕,在場的都是普通百姓,而且多數為接受程度不高的老人,對這些猛然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