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是正常發展,那麼事情就到此為止。可是眾所周知,白衣秀士乃是涇河龍王,沒有涇河龍王這條龍殺來祭天,如何開啟事端?所以,那袁守城奈何不得李文功,卻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當下對人群使了個眼色。
人群中一個粗布漢子心領神會,立即跳出來道“小君子,可否聽在下一言?”
李文功仔細看了看這個一身粗布的漢子,不耐道“你既不是士子,也不是良家子,我聽你做什麼?給我起開!”
程英氣勢洶洶的盯著那漢子,道“你個屠夫,也好跟我李家哥哥說話?咱們大唐,什麼時候這麼不分上下尊卑了?”
上位者跟下位者結交,那叫不恥下問,折節下交,平易近人。下位者,尤其衣衫不整者,若是不識好歹湊上去,那就叫不自量力,恬不知恥!欲攀高枝!古往今來,不外如是。
粗布漢子頓時噎住。無助的看看周圍。卻發現,周圍眼神戲謔,根本沒有為他出頭的意思。
“好個漢子!竟不知上下尊卑麼?李公子什麼身份?皇室出身!程公子更是了不得,那可是程知節的掌上明珠女公子!好大的臉!”
“好膽色好膽色!竟敢撩撥女公子,這廝是不是豬肉吃多了,豬油蒙了心?”這話說的俏皮,周圍人群一下子鬨然大笑。
粗布漢子臉色漲紅,進不得,退不得。
李文功看得不耐,一掌打在他肩膀上。不要小看李文功區區十歲,此子天生百脈具通,武道走得十分順利,倒是他老爹的文道,那是七竅通了六竅。這一掌下去,粗布漢子蹬蹬連退好幾步,頓時以袖遮面,走個無影無蹤。
袁守城傻眼,忘了這小子乃是貴族出身!該死,怎麼辦?
涇河龍王看得有趣,不由問道“小君子?閣下倒是有個好名號。”
李文功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這廝,裝起長輩倒是毫不客氣。只是,我李文功有很多很多叔叔伯伯,比如程咬金程將軍,比如皇帝伯伯,比如杜如晦伯伯。你算哪根蔥,也來拿大?”
涇河龍王覺得這小子完全是個神經病,怎麼到處招惹是非,當下心中不快。卻不想,李文功還有後話。
“更何況,你這心竅未開,完全如同稚子,跟你說話,實在怕你傳染了蠢病!”
程英咯咯笑個不停,她覺得李哥哥就是厲害,就算是罵人,也能罵這麼有趣。
涇河龍王氣著了,這特麼,不能忍啊!當下將摺扇往腰間一插,硬邦邦問道“若是閣下瞧不起我這出身,也還能理解。畢竟龍子鳳孫為數不多。可是,閣下竟說我蠢。那倒是要請教!”
周圍百姓也是面面相覷。他們深深知道,這個長安一霸完全是沒有道理可言的。畢竟不過是一個十歲孩子。可是,說人家蠢這種話,他向來是有的放矢。不會無緣無故罵人。這白衣秀士,哪裡蠢了?莫非我們也一樣蠢?
“蠢貨!還是請李公子教教你吧!”當下,有迷信李文功的,立即捧起臭腳。
李文功洋洋得意朝著四周拱拱手。完全不在意涇河龍王的臉色。當仁不讓道“說你蠢,你還不同意了?”
“當然!”涇河龍王雙眼噴火。
“好,那我就問問你。敢問閣下,行雲布雨,乃是誰人職責?”
“當然乃是四海龍王!”
“錯!”
“錯?”
“錯!行雲布雨乃是天庭的職責,也是天庭的權利。你四海龍王好大膽,竟敢僭越不成?”李文功沉者小臉道。
涇河龍王默然無語。良久道“是,是在下錯了。可還有麼?”
“既然知道行雲布雨乃是天庭職責,天帝陛下的旨意,豈是小小凡人可以猜度?便是龍王,也不一定知道自己要不要下雨。對吧?”
“然而,不正是如此,才能看出這位先生本事如何麼?”涇河龍王迷惑道。
“好大膽,竟敢拿天帝職權來對賭。且不說賭注如何,當此事件,就可以定一個欺君罔上之罪。就是不知道,天庭刑罰如何。若是人間,輕則入獄,重則處斬!”李文功厲聲道。
程英洋洋得意道“聽見沒有?蠢貨!那是李家哥哥救了你一命!”
袁守城無語問蒼天。是,你李文功厲害,輕輕巧巧救了人家一命。可是,咱身負重任,你這麼一搞,我還怎麼往下說啊!
“更何況!你居然還敢賭下雨時辰,雨點多少。若我是天帝,知道你這種行徑。砍頭都是輕的!現如今,竟然連聖旨都可以拿來打賭了麼?“
涇河龍王冷汗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