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光陰似箭。這一轉眼,已經到了貞觀十三年。
當年的幼兒李文功已經長大了,成了一個十歲的頑童。這十年來,李文功長得頑劣不堪,偏偏陛下念及李鼎,長孫無忌顧忌兒子。再加上程咬金將軍家的女公子和他同流合汙。總之,這小子年紀不大,卻是長安一霸。
這一日,李文功正帶著程英在長安西門大街遊玩。看到好玩的,就停下看看。看到好吃的,就溜溜口水。
程英看得不解。便道“李家哥哥,你要吃什麼,只管買就是了,我,程英,有錢!”
李文功斜睨一眼程英,不屑道“你不知道麼?養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小玩意,要的就是聞著香!真要吃嘴裡,可就不是一個味道了!”
程英迷惑道。“這話,是這個意思?不是說種菜麼?”
“哪裡是種菜了?真是小孩子!我可是專門問過程伯伯的,人家說就是這個意思!”李文功得意道。“怕程伯伯騙我,我還去問最有學問的長孫伯伯,你猜人家怎麼說的?”
“難道說,我真的錯了?”程英有些懵圈。可是母親大人明明是這麼告訴她的!
“那當然,你以為我李文功小小年紀,博聞廣識的名聲怎麼來的?好問,好學!懂麼?”李文功得意洋洋道。轉頭繼續逛街,進行聞香識人的大業!
忽然聽到前方吵吵嚷嚷,有人高聲叫道“你這道人,若是算得準,本公子賞你五十兩,若是有半點不足,等著砸你攤子!”
李文功大喜,這是有熱鬧看啊!急忙帶著程英擠進人群。
那算卦的,不是老熟人袁守城又是誰?
袁守城自信滿滿道“那就等公子好訊息。明日雨後,再會公子!”
李文功大急,這可是自己行俠仗義的好時機,哪裡能夠放過?當下跳出來,叫道“嘚!站住!”
和袁守城爭辯的是一個白衣秀士。聽得李文功叫聲,停下來指著自己鼻子問道“閣下可是叫我?”
程英急忙忙站出來道“正是叫你,你可有意見?”
白衣秀士左右看看,看到周圍長安百姓似笑非笑看好戲的樣子,一陣無力。只好正正經經行禮道“請指教。”
李文功大模大樣站到白衣秀士面前,也學著行禮道“指教不敢當。只是閣下欺負人的行徑,我看不慣。”
白衣秀士大怒,使勁平息怒氣,才道“願聞其詳。”
李文功指著一臉苦笑的袁守城道“此人乃是依靠卜卦為生。先生何人也?瞧先生一身衣物,顯見先生略有家資。然而,先生輸了,不過是五十兩而已。這卜卦先生若是輸了,卻是門面被砸,從此潦倒。這不是仗勢欺人,又是什麼?”
白衣秀士想了想,不好多說,只好問道“那依你之見,又當如何?”
“賭局不能廢?”
“駟馬難追!”
“好,既如此,也不要先生為難。這樣,若是這卜卦的算準了,便與你換一換,你去算卦,他去當個白衣公子。若是你贏了,他的身家性命,全由得你!”
白衣秀士心中怒火熊熊。一個區區算卦的,換一個涇河龍王?倒是好買賣!“他既然出來卜卦,自然要對他的名聲負責。難道,一個弄虛作假的卜卦人比一個受騙的還要重要不成?”
李文功眨眨眼,問道“敢問先生所問何事?”
“明日陰晴,是否有雨。”
“那這位先生如何作答?”
“他說有雨,而且還算定了時辰雨量。”白衣秀士略微有些得意道。
“那你們的賭局是……”
“只要時辰,雨量對上。那五十兩就分文不少奉上,若是差了一星半點!嘿嘿!”涇河龍王嘿嘿冷笑。
“我呸!你個騙子,你也好意思這麼訛詐一個卜卦的?”李文功勃然大怒,衝過去就是一拳。涇河龍王的眼圈立馬就變成紫色。
“我……小……你……你說說,本公子怎麼訛詐了!若是不能說出個一二三四,當心你家半夜走水!”涇河龍王怒氣衝衝道。
“我問你,你是不是問明天是否有雨?”
“是又如何?”
“既然如此,這位卜卦的說了,明天有雨。管他幾時下,下多少,都已經贏了。那時辰雨點不過是奉送的,你連這個還要計較?”
“我……”涇河龍王蒙了,好像是這樣?“可是,僅僅有雨沒有雨,不值五十兩……”
“既然是賭局,當然是以小博大,五十兩又沒人逼著你賭!”李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