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皺了皺眉,決定先說些實話,探探他的底:“前輩,不瞞你說,我是龍華山上清觀的弟子,前一陣子遇到了張家人的襲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既然是張家的人,應該瞭解一些內幕吧,他們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上清觀的弟子?難怪……”張雲忠嘆道:“現在的張家,應該已經被我二哥張雲虎,以及四弟張雲軒把持了,他們一直謀劃從你們上清觀手裡奪回龍虎山。”
“奪回龍虎山?”左非白微微倒吸一口氣:“開什麼玩笑?”
“不是開玩笑。”張雲忠搖了搖頭道:“二哥……不,張雲虎!他們已經謀劃多年了,而且多次勸說大哥,但大哥始終不同意。”
“大哥?”
“嗯,就是我們張家的家主張雲龍,可是……即使大哥不同意,也沒能截止住張雲虎的野心,大哥一時大意,竟被張雲虎與張雲軒聯手暗算,命喪黃泉……”
“額……”左非白乍一聽到如此秘聞,也是有些吃驚。
“後來,被我得知真相,去找張雲虎和張雲軒理論,他們見我已經知道了,竟要滅口,我僥倖逃入天師冢,他們卻不敢追進來。”
“因為這裡向來是有去無回,乃是師門禁地,大家自然都知道,後來,也不知他們在外面守了多久,多半是因為我死在了裡面……”
“好在我福大命大,雖然在天師冢內的機關被廢掉了雙腿,不過還是活了下來……這些年來,我渴了只能喝石『穴』之中滲落下來的雨水,餓了尋找蚊蟲蚯蚓充飢,不知多少次想要找到出口,奈何已成殘廢,更事難於登天……”
左非白嘆道:“這天師冢也是……坑坑盜墓的人也就算了,怎麼連張家自己人也陷在裡面啊?”
張雲忠苦笑道:“天師早已仙去千年,哪能理會得了這許多……總之,不管是誰,擅入天師冢,都是有去無回的下場,好在我的內功有些根基,辟穀十天半個月不成問題,又對奇門遁甲之術多有研究,才僥倖活了下來,據說……只有得到破解了天師遺物和天師冢的秘密,獲得天師傳承的人,才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不過……”
說到這裡,張雲忠驚疑不定的看了左非白一眼:“你是怎麼出來的,莫非……”
左非白淡然不語。
而在張雲忠看來,這就是預設,他大驚之下,急忙說道:“弟子張雲忠,拜見天師傳人!”
左非白有些尷尬道:“這是幹嘛,和您比,我是晚輩。”
“不,您得了天師傳承,便猶如天師在世,我有生之年能見到天師傳人出現,也算不枉此生了!”
左非白見他語氣真誠,不死作偽,言語和眼神之中,也只能看到崇敬與敬畏之『色』,絲毫沒有貪婪與嫉妒的神『色』,便也放下了心,嘆道:“遇到了我,我肯定會帶你出去的,放心吧。”
“弟子不敢勞煩天師傳人……”張雲忠連忙搖頭。
左非白又好氣又好笑道:“什麼傳人不傳人的,人命大過天,你好不容易堅持到重見天日的這一天,也不想繼續留在這鬼地方吧?”
張雲忠聞言,也點了點頭,他確實厭倦這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左非白聽了張雲忠的話,心道:看來這張家也不全是狼子野心之徒,畢竟乃是張道陵後人,肯定有正人君子的,只是……君子往往遭到小人暗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左非白道:“走吧,我揹你,回上清觀去,繼續張雲虎等人狼子野心,我也好讓師兄們早做準備。”
一番推諉之下,張雲忠沒辦法,只好讓左非白背起了他,向外攀爬。
讓兩人感到更為神奇的是,天師冢崩塌以後,山體居然也被開闢出了一條通道,可供離開,看來這一切,在千年之前,張道陵都早已經計劃好了,不由讓兩人更加敬畏和感嘆。
上清觀中,道一真人和道心原本便吸入一些毒氣,又被張家高手車輪戰打傷,不料左玄機竟強行出關,神兵天降!
“師父!”道一真人和道心驚道。
左玄機一襲白衣,長袖飄飄,落在道一真人身邊,長袖一揮,便是一股勁風夾帶著無匹氣勁,撞在與道一對戰的那個張家中年人身上!
一聲悶響,那中年人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倒飛而出,猶如斷線的風箏。
“鶴歸!”張雲虎急忙躍上前接住那中年人,但那中年人仍在嘔血,渾身綿軟無力,也不知能不能活了!
“哼,左玄機!你居然還沒死?”張雲虎怒道。
左玄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