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長順上前道,“你們兩兄弟在外頭守著,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進出這個院子。”
長順心領神會,忙笑道,“爺放心……小的都省的。”
宋子熙點了點頭,不疾不徐地掀起簾子進了屋。
……轉過大紫檀木屏風,就見宋晉澤穿戴整齊地坐在主位上,面容雖如往常般威嚴清冷,卻難掩一臉的病氣。
他身旁坐著的,則是神情同樣凝重的宋二老爺。
後者見宋子熙進來不由抬起頭,幾不可查地朝他皺了皺眉頭,又向角落裡瑟瑟發抖的馬婆子跟何大夫掃了一眼。
宋子熙將一切盡收眼底,只若無其事地走上前,恭聲行禮道,“兒子請父親安,請二叔安。”又滿是關切地問道,“父親今日怎麼下床了?可是身上已經大好了?”
宋晉澤看著他臉上那副虛情假意的模樣,只覺得一股熱血直往腦門兒上湧,當即想也不想就抓起手邊的茶盞,用力朝宋子熙砸過去,勃然大怒道,“沒人倫的畜生!還不給老子跪下!”
奈何他畢竟在床上躺了這麼些時候,且又受毒害不淺,手上並沒多少力氣,那茶盞將將捱了宋子熙的邊兒,就摔在地上,只濺了些茶水在他袍子上。
宋子熙溫文儒雅的俊臉不禁一冷,只低頭抖了抖袍子上的水跡,慢條斯理道,“兒子不知做錯了什麼,叫父親如此動怒?”他一臉平靜道,“且父親如今身體尚未痊癒,就如此大動肝火……怕是有些不太好吧?”說罷還斜睨了何大夫一眼,慢悠悠道,“何大夫,你說我這話說得可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