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熙跟宋二老爺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
宋子熙微微頷首,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文儒雅,輕嘆道,“家父畢生心血皆繫於我長兄一人身上,如今長兄生死未卜,家裡那些個狗奴才又藉機生事,也難怪他老人家會經受不住打擊……”
何大夫聽得心下發顫,只得垂著眼附和道,“二少爺說的是……今後切記不可再叫國公爺受半點刺激,當以安心靜養為宜。”
宋子熙點了點頭,“有勞何大夫了。”
宋二老爺就嘆道,“如今你父親這樣,少不得還得使人跟各房說一聲。”又想如今宋老夫人因為宋子循的事一病不起,如今再聽說長子中風癱瘓……先前心裡那點子慶幸也忍不住被愁苦取代。
宋子熙點頭道,“這個自然。”又對何大夫道,“還要勞煩你再給家父開個方子。”
何大夫見他們叔侄倆一唱一和,惺惺作態,簡直恨不得立時離了這屋子,聞言連忙要來紙筆,趕緊寫了方子。
想他跟宋晉澤相識幾十年,如今雖受制於人,不得不助紂為虐,但到底不忍見宋晉澤淪落至此,心裡掙扎了片刻,還是低聲道,“國公爺雖無性命之憂,但往後也再難恢復如常了……還請二少爺尋個穩妥之人,日後好生照顧國公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