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長聽著點頭,卻又說著:“夫人的苦衷,我們也知道,要是偏遠一些郡縣,您再住上半年都不是問題,可這裡是長清郡,天子腳下,這新任長吏大人馬上就要來,還要清理一下,您不搬,我們怎麼交代呢?”
蔡夫人氣的發抖,夫君在時,一路晉升到六品大員,總是官身,哪受過這種待遇,不想被這不入流的捕長所侮辱。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大人,可否寬限幾日?要知道大大小小不好安置,還要找地方……”
這話已經接近哀求了。
聽了這話,這捕長臉上似笑非笑,卻漸漸冷了下來:“我們讓你寬舒了,誰來寬舒我們?夫人,這是給你顏面,你不要不識好歹,這府宅是朝廷賞賜,蔡大人去了官府自然要收回,您不肯搬,就只有逼著我們來搬,那時顏面就不這樣好看了。”
說到這裡,捕長冷笑著:“我也不為難你們,我再給您三日時間,到時再不搬,請恕我們無理了。”
說著,就揮手而去,而在屏風裡,聽著的蔡馨,不由咬著牙,眼淚撲簌落了下來,本來父親去世了,家裡總有七千兩銀子,不想這李康狼心狗肺,聯合著帳薄先生,一下子捲了跑路,現在家裡一下子就空了。
這還不算完,家裡請的奴僕,這時都逼著要工錢,這真是雪上加霜!
現在,這如何是好呢?
酒樓
一陣腳步聲,接著就有一人進來。
正在沉思觀看的王存業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眼微微一亮,只見這是一個年輕人,穿著寬袖長袍,瀟灑自在,令人一見忘俗。
王存業一眼看上去,心裡一亮卻不是這人相貌,而是這人隱隱的青氣:“此子必是公卿家的公子!”
就見著這年輕人躬身行禮,說著:“在下傅子儀,長順侯第六代孫,奉著刑部的差事前來,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