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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過了千百年一樣。

這顯是血祭。

王存業見此,心中一動,靜靜調息著,心中卻波濤洶湧。

想起魏侯種種,想起河伯種種,想起三十年來種種,原來佈下陣,最後是用我們性命來血祭河伯!

這時,河中水聲響亮,波濤上湧,水面上,時有水泡不斷冒上來,突有一聲,出現了一個丈許高的水柱,這水柱上,漸漸浮現出一個巨龜,這巨龜左右,又有二個水族持矛而立,都看著這島。

“河相,裡面是我們敗了,連黑魚將軍都死了。”一個水族不知用著一面鏡子照著,片刻回稟的說著:“不是上去殺了?”

這巨龜聽了,頓時張開大口:“不用,血祭河伯已經開始,就算是我們貿然上去,恐怕也會抽掉命元!”

頓了一頓,又說著:“黑魚將軍出手,就破了規矩,魏侯和道宮只怕會發難,它死了還是小事,只怕累了我們還要受到主上責罰。”

“魏侯?”有一隻水族疑問著。

“當然不是活著那個,是府城神道那個!”巨龜陰陰說著。

說話之間,島上血霧漸濃,巨龜說著:“血祭成了,我們可以回去覆命,撤吧!”

頓時水面柱子落下,飛濺出萬千水珠,兩位大將分波湧浪,擁戴著巨龜一路朝水府而去,在其身後,又有著水族大軍,這支水族也不過千餘,可是個個凝聚甲衣,集結而成,軍氣直衝天空,令人望而生畏。

離島三十丈,三艘大船上,二十幾個衙兵嚇得魂不附體,個個哆嗦,臉色蒼白。

靠的最近的一條船上,甲板前開著半圓的大拱廊,一處靠窗的桌子上,張龍濤正坐著,他原本想喝茶過夜,平息心情,這時見了這些異相,卻是臉色蒼白,雙腿隱隱發抖,手中茶杯都顫抖不止,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沈正直坐在對面,看他這樣,不由心中鄙視,沉聲說著:“你是縣丞家三公子,不必害怕,船上有侯爺法印罩著,哪有不長眼的水族敢上來?”

張龍濤看了一眼沈正直,過了會才說著:“是我養氣不精……”

沈正直冷冷一笑:“養氣?泰山傾覆而面不改色,才算是養了浩然正氣,你這點算得了什麼?”

張龍濤聽了這話,眼中不由一閃怨毒,連忙喝茶掩蓋,咬牙說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王存業真是該死,要不是他,我怎麼會在這裡!”

張龍濤更恨沈正直,拉他到這裡,只是此人武功高強,現在又是他的主場,不敢說出來,心中卻暗暗思量,只要回去,必把這個捕長打落塵土!

沈正直聽了,負手說著:“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總不能退卻,不過我總覺得不安,只恐怕這人還未死。”

“不過我們負責接引存活的人,天亮了島上霧氣散去,這小子廝殺了一夜走出來,必定是精疲力竭,我們將他接到船上來,再把這人一刀殺了,以正人間正氣,以肅國家律法!”

話說到這裡,眼中寒光一閃。

就在這時,天空之間亮了一下,接著就是“轟”一聲雷響,這難得的秋雷之後,就是雨點打下,打得水面和船隻一片聲響。

河神廟

一人站在一顆柏樹下,披著油衣,觀看著蒼蒼茫茫的雨幕,片刻才跨步進殿。

這人一進來,裡面幾個人都跪了下去行禮。

這人默不作聲,向著一處看了上去,就見得了穿著嫁衣的少女。

這少女嫁衣,和人間不同,束著金色腰帶,高聳曲線,自一道完美弧線下來,裳裙緊裹隱見肌膚,青絲被玉簪匡住,端是美麗。

不過這時少女倔強著對看著,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天亮了,就有人接你回去。”這人只是淡漠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少女只覺得腦子一“嗡”,血向上衝,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樣想著,只覺得全身無力,眼見這人到了門口,她不知哪來勇氣,喊著:“哪位英雄救了我?”

“哪位英雄?”這人冷笑一聲,繼續上前,走了二步,丟下一句話來:“三百來者,現在確定還有三人活著,你可以感謝他們。”

亭子

雨下的很大,但篝火還是燒著,並且雨水把那些詭異的紅霧,都漸漸打掉了,這時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篝火左右,二個昏迷的人已經醒來,他們各帶著傷藥,把自己處理了一下,又對著篝火,就著烈酒和牛肉狼吞虎嚥,連大寶和尚都不忌諱。

吃了一塊牛肉,胡老大人突然之間哭了起來,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