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效忠的莫謙卻僅僅是個番子,本還想著以後吸取表弟,不想轉眼之間,莫謙音容相貌還在腦中,人卻已經成了屍體。
深深呼吸幾下,李波跨著沉重步子,的確就去了棺材店,尋了幾家棺材店,找了一口上品棺材買了,回去照常處理。
轉眼就到了夜裡,衙門緊閉,一間房中生著炭火,二個番子正在案前整理文書,小桌上放著一壺酒,幾碟小菜。
事情辦完了,兩人就在火炭前烤了烤手,各自斟一杯飲了,頓覺一股暖流,一人就說著:“不想表弟死了,還能不動聲色,跟著幾條街了,都沒見異常。”
還有一個番子夾了花生米吃了,焦香崩脆,滿口濃香,又飲一口,說著:“你這就是妄想,李大人是什麼人,哪能因個表弟就給你抓著把柄,好好幹吧,別給李大人反過來抓住你的把柄,這樣就慘了。”
這個番子一嚇,瞄了一眼外面,外面白茫茫一片,雪還在下,沒有見著人影,放心的又“吱”一聲飲了一口,說著:“——我還不是想升職……哎!”
兩人幾杯酒下肚,全身暖洋洋,來了談興,就在小屋中扯著話。
範府
就在這時,一處側廳中,裡面沒有人,只點了一個燈,在昏暗的燈光下,範世榮仰天大笑,聲音雖壓著很低,卻帶著難以遮掩的快意。
魏侯一直壓著范家,此刻魏侯一而再,再而三的斷掉左膀右臂,他焉能不痛快。
透過暗道趕過來的李波卻跪在下面,默默不語,靜靜等著二公子安排,只是聽了上面笑聲,心中浮現出悲哀。
二公子聽了訊息,根本就沒有理會莫謙的死,只想著文先生斃命帶來的喜信,這天下上位者,莫非都是一樣?
這樣想著,心中就浮現出濃濃的悲哀。
範世榮半響後,笑聲停歇:“你傳來的訊息不錯,很是及時。”
說著,範世榮突轉了話題問:“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啊,回二少爺!”李波被範世榮這問話弄得有點迷惘,怔了一下才回話:“十五了!”
“十五年了啊!”範世榮沉默了一下,又問著:“你現在在青衣閣也是執事了,能控制幾個人?”
範世榮突提及這個,李波心裡一沉,忙說著:“青衣閣控制的很嚴格,如果是表面不背叛,我可以控制十來個心腹,但要是明明背叛魏侯,只怕一個都拉不出來……”
範世榮聽了,皺眉說著:“雖青衣閣控制的很嚴格,但是你也不能一個真正心腹都沒有,到時有著大變,你怎麼應對呢?”
範世榮言辭雖平和,但話說的很重,李波身子一震,頓時覺得背後沁出冷汗,忙謝罪說著:“屬下無能,還請二公子責罰。”
範世榮又露笑意,說著:“現在事情緊著,我才這樣要求你,只要辦成大事,你就可以以我范家功臣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回來,到時我們不會虧待你。”
“是!”李波聽了,立刻應著,心裡卻浮現出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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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逼迫
空曠大殿中放著數個燃燒盆火,魏侯在這中間來回渡步,望著燒得通紅的木炭,怔怔不語,連剛才身上衣服沾上了茶水也沒有在意。
良久,空曠大殿中傳出聲音:“給孤換衣!”
在大殿兩側垂手站著的侍從聞言,疾步出來,片刻一套新的衣冠就被拿了出來,伺候著魏侯穿上,嶄新的衣冠穿上,魏侯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威儀。
“王存業,你一而在,再而三斷孤左膀右臂,孤豈能容你?”魏侯怒吼著,大殿空曠,被震的隆隆作響,回聲不斷。
所有人都垂手侍立,大氣都不敢喘著,這時又傳來魏侯聲音:“親兵統領何在!”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軍官自一處臺階上疾步過來跪下,衣甲間碰撞,發出框框的聲音,伏身叩拜:“末將在!”
魏侯站在了高臺上,緩緩轉過身子,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冷冰冰說著:“看來真是有人覺得孤可欺,不但不肯束手就戮,還敢殺我侍奉!”
說罷看了下面兩個軍官一眼,突又猛的站起身來,咆哮著:“孤要殺他,他就應束手就擒,坦然受死,這樣的人,才算有點人味兒,才算得上大丈夫!”
“不想此人喪心病狂,這樣兇殘超出常情,敢於殺了孤派去治罪的侍奉,要是人人都學他,國之不國!”
“殺,孤要滅了這種大逆之人的滿門——劉信!”
“末將……在!”
只聽著魏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