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差點暈了過去,一下子跌在椅子上喘著粗氣,半響見莫謙還在滔滔不絕,不由一陣憤怒自心底燃起,跨步下來,一腳踢在鼻樑之上:“豎子!安敢聒噪!”
只聽得莫謙一聲慘叫,就跌了出去,暈在地上,血液蔓延出來,生死不知。
魏侯見了,不由一陣厭煩,“抬下去!”
話音剛落,就有人抬了下去,血液落在大殿中,魏侯全不在意,只是想著文先生的事,靠在椅子上臉色蒼白,一下子萎頓著。
宗師級別武者並不好尋,一直以來,文先生配合著甲兵重弩,不知殺了多少刺客和政敵,現在卻隕落在這時,這如何是好?
過了許久,魏侯才清醒過來,喝著:“來人!”
頓時四個持刀親兵依次魚貫而入,立在殿前等候命令,魏侯目光幽幽閃動,顯是平靜了下來:“傳我命令,立刻派遣內衛趕去雲崖後山檢視。”
說到這裡,語氣變得嚴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得了訊息,立刻稟告於孤!”
“是!”侍衛立刻應命,出去傳令。
侯令如山,只是一刻時間,就有三十匹馬帶著親兵,自侯府中奔了出去,消失在寒風大雪之中。
這時莫謙被抬了出去,到了醫館時,就已不活了,身子都冷了。
醫館老者無奈,還是上去檢查了下,片刻說著:“鼻樑骨斷了,骨刺刺進了內腦,早來片刻還能勉強活著,現在身子都冷了。”
兩個親兵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由一陣黯然,他們不是沒殺過人,但這種因主上心情不好就被殺掉的……伴君如伴虎……
兩個親兵都禁止自己想下去,再想下去就非常危險了。
“他是青衣閣的番子,交給青衣閣處理後事吧!”一個親兵說著,聲音有些嘶啞,顯是心情有些不平靜。
“嗯。”還有一個親兵同意了,藉著一塊木板,就抬著莫謙僵硬的屍體,進了青衣閣一處堂口。
這時,一個青衣人走了出來,卻是青衣閣執事李波。
話說李波這時正翻閱著各閣獻上來的卷案,細細讀著,就在這時,一個番子氣喘吁吁跑來說著:“魏府親兵抬了一個死人過來了。”
李波微微一驚,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魏府親兵抬了一個死人過來了!”這人再說了一次,李波登時一陣不快,不過臉色還保持著平靜,說著:“我這就去看看。”
心中暗想:“當青衣閣是挺屍場?”,就陰沉著臉,快步上去。
上前一看,見得一死人全身僵冷,鼻樑塌陷,並不在意,但仔細一看,不由腦海中“轟”的一聲。
只見這人面目中還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卻正是自己表弟莫謙!
親兵見此,顯是認識,就說著:“執事大人,您就好好葬了他吧!”
說著,就想退了出去。
這時李波緩過神來,說著:“慢!”
李波臉色有些蒼白,卻有著一些凜然的官威,這時就問著:“不知此人因何而死?也好記錄在案。”
兩個親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相對無言。
李波見此,擺手讓周圍的人退下,用細長的手指伸入懷中,取出一張銀票:“兩位,這是十兩銀票,給你們喝點酒,還請告訴我,他是怎麼死了,本官感激不盡!”
兩位親兵見了,對視一會,一個親兵順手接過銀票,就壓低了聲音說著:“文先生被王存業殺了,他來上報,就被氣急了的主上一腳踢死了,大人處理時,可以當成殉職來處理。”
這話說完,兩人再不言語,疾步出了去。
“大人,還請節哀!”這時,就有番子上前說了一句,李波這時卻心知不能有絲毫不滿表露,苦笑了一下,說:“哎,我表弟死了,我心裡很難過,只是總算是因公殉職,卻是不幸裡大幸。”
說罷起身,說著:“你們按照殉職的待遇把他洗洗身子,換上新衣,這些事慢慢來,不必急,我去去棺材店訂口棺材!”
說罷就去了,出了堂口,這時大雪飄落,已下了兩天兩夜,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北風呼嘯著,想來明年是一場豐年……
李波仰天任由雪花飄落在臉上,讓呼嘯北風灌進衣襟,不由想起兩人一同進了青衣閣的時光,還約定過,要是富貴會怎麼樣。
不過隨著時間發展,自己投靠著範府,而莫謙一心想著為魏侯效忠,以爬上去。
身為內奸的自己,有著範府暗裡支援,卻爬上了執事的位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