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我王存業就可了。”
“哦,原來是王道長!”邢思遠聽見這話,心中一鬆說著。
話說自道法顯世後,官府和科舉日益衰退,這官府和大儒心裡就隱隱很有些敵意,這邢思遠雖不敢作這樣想,但對方還不是正式道士,讓他還是覺得鬆口氣。
現在大船開動,在忻水上漸行漸遠,王存業眼神幽暗,若有所思。
“王道長這次去扶桑何事?”邢思遠見他看著一川江水,怔怔不語,問著。
王存業點點頭,微笑:“哎……卻是去遊歷,長些見識。”
邢思遠聽了大是羨慕,說著:“讀萬卷書,遊萬里路,哎!”
語氣就有萬種惆悵。
這話本是儒士說的,但能讀萬卷書,遊萬里路,是建立在儒家學識壟斷仕途的基礎上,一旦漸漸失去光彩,也就沒有幾個儒子能“讀萬卷書,遊萬里路”了,因為經濟上不合算,遊不起。
與之相反,現在道士經濟寬裕,又有神通法力,漸漸年輕道士,都會掛劍遊學,指點江山,這讓儒子好生羨慕嫉妒恨。
因此這話說了,邢思遠卻是一點都不懷疑,只發出一聲惆悵又羨慕的嘆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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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待遇
船上了帆,越行越遠,越行越快。
王存業過了片刻,問著:“我見你身著青衣儒衫,顯是有功名,為何要遠赴扶桑?扶桑風情和神州大不同,又沒有神州富饒寬闊,還屬矇昧之地,你去豈不是明珠投暗,自降身份?”
邢思遠聞言老臉一紅,扯了扯身上略有些陳舊的青衣儒衫:“扶桑雖矇昧,但仰慕神州已久,時常邀請儒師講經,邀請我的是青田家,據說有二萬石領地,我卻也想去一試。”
實際上雖是秀才,但道法顯示之世,免稅權和仕途漸漸枯竭,與其在鄉下受苦,不如去扶桑換得一個上賓地位。
王存業聞言明瞭,這個世界扶桑像極了漢唐時的日本,對神州文人仰慕異常,不惜萬里迢迢來到神州,只求學得神州禮儀教化。
是以神州文人一旦去了扶桑,會被當做上賓,各種禮遇款待,遠比在神州做一個過時秀才強多了,眼前這個邢思遠有此想法也不稀罕。
就在此時,船上一陣騷動,一個扶桑老者出來,後面跟著兩個帶刀武士,沿路吩咐著,口出漢語,字字清晰,卻不比本地人差,甚至比一般人更字正腔圓,學的是正宗的官話。
這個世界,天帝坐鎮諸天,橫掃萬界,又有道門道君普傳,雖現在朝廷衰退,諸侯割據,但在諸國眼中還是強盛,是文化源泉。
眼前這個扶桑老者口出官話,臉上帶著絲絲自得。彷彿心有榮焉。
“邢先生,請你過來用膳。”這扶桑老者語出漢言,字正腔圓,對王存業身旁的邢思遠說著。
邢思遠聽言。對王存業一拱手:“青田大人邀我去用膳,就此別過了。”
王存業點頭拱手:“不送。”
卻說這位扶桑老者見得身著道袍翩然而立的王存業,臉上閃過驚訝,踏步走了過來:“這位道長風雅過人,在下是青田家的家老青田長盛,可否與我共進此宴?不甚榮幸。”
青田家據說有二萬石領地,實際上當時一畝產一石,就是二萬畝。二百頃,這樣的日本家族勉強算得是地方豪族,說著一口流利官話。
王存業根據資料,扶桑只有自己的語言。卻沒有自己的文字,隨著歷史的發展,漸漸誕生出草文。
本來草文有著形成自己文字的可能性,只是後來神通顯世,表面看來朝廷衰退。實由於道法和神靈的緣故,文明輻射強了十倍不止,扶桑都以說官話,寫漢文為貴。三百年來,漢語漢文已被扶桑上層普遍採用。公文、詩歌、記載都是用著這些,草文漸漸衰退。
本以為這些情報有些誇張。今日一見這情況,怕是真了,當下回話說著:“現在我回房放置些物品,不便立刻前往!”
這青田長盛卻不以為意,說著:“過半個時辰,我派人前來邀請。”
王存業點頭微笑,應了:“那就多謝款待了。”
當下告罪一聲,回到船艙中,用鑰匙開了房門走了進去,船艙狹小,在船上已非常寬大了,很是乾淨,裡面帶著潮氣,但這是海船無法避免,有這情況已非常不錯,並沒有辱沒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