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說:“最近可有前往扶桑的貨船?我要搭乘,你幫我物色一下。”
說著,自袖口中取出一塊碎銀,拋於這人:“你去打點,船資另付。”
這塊碎銀不大不小,卻也抵得上半月薪水,當下應了,退了下去,過了一刻時間,這人就跑著回來,低聲說著:“大人,最近確有一位去扶桑,有一艘船在這裡起航,你可以乘坐。”
“嗯,帶我去看看。”王存業當下命這人帶路。
一路上去,就見得一艘大船,甲板深厚,長十丈,寬三丈,在水面上顯得異常顯眼,王存業細細打量這,暗暗點頭。
只有這樣大船,才能乘風破浪,載他抵達扶桑。
這時就有著一位船長過來,見王存業身著有品級的道袍,說著:“敢問道長,可是要去扶桑?”
他們行走水道,卻知道道宮真人威能,不敢有絲毫怠慢。
“正是。”王存業問著:“可還有上等船艙?”
“有!道長何時啟程?這船載貨完畢就要啟程,明天就會啟程,道長有什麼事情,可在今天晚上就辦了。”這船長飽經世故,躬身說著。
這時天色已經黃昏了,王存業聞言,取出兩大錠白銀,一大錠是十兩,兩錠二十兩,他乘船渡海,只是搭乘,卻是夠了,說著:“給我準備一間上艙,明天凌晨我就過來。”
船長單手接過,神色有幾分興奮,這卻不是這二十兩銀子,而是這些道人能在船上,卻多有著好處。
見事了,王存業離開幾步,就見得天色濛濛,已是入夜,繁星閃現,點點光華明滅不定,燈火憧憧,一家客棧開著。
王存業見著踏步走了進去。
“哎呀!客官,可是要住店?”小二招呼著。
“安排一間上房,送四菜一湯一壺酒,明日過來一起結算。”王存業出聲著。
“好,客官請!”小二見這位話語直接,也不多說,帶的進了裡面,這房間不大,但看起來還算乾淨,有些滿意。
進了房門,點燃燭火,夥計關上門,退了下去,過會就送上來四菜一湯一壺酒,王存業就獨酌獨飲,用完了。
夥計燒了一大桶熱水,送到房中,天就黑了,伺候著洗了腳洗了臉:“您要是沒有什麼吩咐,我下去了。”
王存業揮了揮手,就讓他下去了,開啟窗戶,頓時月光如水灑落進來,片刻取出了一隻箱子。
箱子裡有著一些行禮,還有兌換的一封封細軟銀子。
扶桑可沒有錢莊,銀票無用。
取出一本書,細細翻看,這就是扶桑的情報。
這時扶桑據說是在亂世,各地諸侯割據,並且是罕見的佛門強大的地區。
道法顯世後,佛門卻沒有相應顯示神通法力,導致在中土地區一落千丈,受到嚴重擠壓。
而在扶桑卻還能相對滋潤活著。
其次就是這扶桑有著自己神道,號稱八百萬神,自成體系,據說是向天庭行庭參禮,理論上是天庭的臣子,但實際只怕是獨立藩國。
要傳道扶桑,只怕步步艱難,未必這樣容易,想了良久,見夜深了,才吹熄了蠟燭。
次日天光大亮,紅日東昇,紫霞湧起,王存業依舊按照原本法子,採取紫氣,連吸三口,下了房間,給了房錢,朝著碼頭而去。
到了碼頭,就見得工人都停靠歇息,昨天貨物全然搬完,顯是連夜趕工,船上傳來一陣聲音:“道長!快些上來!不一會就要開船了!”
王存業一笑,踏步一躍,三丈距離直接生生跨過,於船身上半步卸力,躍到甲板之上。
“道長好功夫,這是你的船艙鑰匙!”船長將一根長長的帶凹槽的鐵條遞了過來,王存業大袖一揮,就此收下,沒再理會這人,轉身朝自身船艙走了過去。
船上甲板厚實,腳踩在上面,有著踏實感覺,船上繩索盤盤,甲板船簷,有著一個青衣儒衫的中年書生迎風站立著,臉上有些蠟黃,帶著幾分落魄。
王存業見得,心中不由一動,上前:“先生也是要去扶桑?”
中年書生聽言緩緩轉過身來,見是一位道人,身姿出塵,不由一驚,說著:“是啊,要去扶桑。”
這話說的有著幾分苦澀,卻有著難言之語的樣子,王存業見了,說著:“我也去扶桑,你我正好這次結伴。”
中年書生聽了,拱手說著:“甚好,我名邢思遠,敢問道長道號?”
王存業聞言,拱了拱手:“我尚未得玄門嫡傳,不敢有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