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雲聞言微笑,稽首:“蒙大人掛念,我一向安好!”
說完,又說著:“大人請坐。”
範聞就坐了上去,自有道童上茶。
“大人前來,所為何事?”兩人都坐下,玄雲見他喝了一口茶,就問著,並沒有兜圈子的意思。
範聞臉色異常蒼白,憂鬱著,悶聲說著:“道正神通廣大,想必是知道我犬子的事了。”
“卻是知曉了,還請大人不要傷情太過。”玄雲平淡的說句,就沒有下詞了。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特別是用刺客刺殺朝廷命官,這種事不殺不足以平憤,無論他是誰,身份地位怎麼樣……道正覺得如何?”範聞說著。
玄雲聽了,微微一笑,這是試探道宮的態度!
不過道宮態度一向明朗,這更符合她的心意,當下就出言說著:“大人勿急,要有修道者妖怪刺殺命官,道宮自會干涉,要是不是,無論如何演變,都是世俗之事,道宮嚴守中立,不能也不會插手!”
玄雲的話,聽起來有些歉然,又有不容置疑堅決,不過道宮擺明不干涉世俗爭鬥,這自是再好不過了,範聞聽了一喜,這一絲笑意一顯即收,當下身子一躬:“既是這樣,本官明白了,就此告退。”
“不送。”玄雲欠了欠身,並不遠送,就見著這人離去了。
“道正,此人似是要對魏侯動手。”還沒有出去的執事這時提醒。
玄雲擺了擺手,說:“我知道,但這和道宮有什麼關係呢?你說是不是?”
執事欠身說著:“是,道正!”(未完待續)
正文 第二百章 八格牙路
出了道宮,範聞想著道宮中對話,嘴角漸漸露出一絲冷笑。
道宮既不干涉,自己兒子死了,豈能沒有人陪葬?
範世榮死了,作為一個父親,自是很是悲痛,但作為范家家主,他又何嘗不是鬆了口氣呢?
範世昌是長子,雖才能看起來稍遜,但也在水平線以上,而且繼承的事,從來不單看才能。
作為弘明郡的太守,這幾年已經掌握了實權,是時候透過這個事件,來奪取魏侯的大位了。
“魏侯府有了訊息,立刻傳給我!”範聞對著一個甲士吩咐!
“是!”甲士應著。
時間少許推前魏侯府
魏侯府雖是侯府,實是小王宮,前後花了二十三年建,宮禁森嚴,不過自魏侯覆滅,世子敗亡,繼承魏侯的世孫就架空在府上,雖名義上還是這個郡主人,但卻有名無實,一舉一動都在範府的掌控下。
不過就算這樣,管理還是一絲不苟,假山、林木、流泉,在初春的氣候下,顯的淡雅,一人已踱了出來,這個中年人一身淡紅袍,足踏厚靴,意態悠閒的打量著眼前,看著眾多僕人忙碌,露出了笑容。
這就是魏侯府總管范進,他二年前進了魏侯府,卻有三大任務,第一當然是監督世孫,第二就是學習豪門巨室的規矩。
話說范家算得上是大戶,但比起魏侯還差了許多,學習了裡面傳承百年的規矩才有侯府氣派,日後登位才不被人笑話。
第三就是漸漸換上自己人,大老爺登位後才有人可用。
就在這時,一隻信鴿飛了過來,落在他的肩上。
“咦?是主家的信鴿?”范進見著信鴿腳下的信,頓時說了一聲默默的將書信解了下來。
被解下信的鴿子咕咕兩聲,見沒有吃食,撲騰兩下飛了開去。
范進起身走到角落。展開信件檢視,見到上面內容,眼神一凝,臉色一變。才將信件緩緩合上,嘆著:“終於還是時候到了?”
范進當下拍了拍手:“滄海!”
“在!”這同是一箇中年人,卻有著冷洌的氣質,立刻應了過來。
“動手吧,家主不用這枚棋子了。”范進緩緩轉過身來,吐出這話,而這個滄海眼皮一跳。應著:“是!”
魏侯府側殿
夜中靜謐非常,一輪明月高懸天上,世孫坐在一張椅上,桌上的燭火搖擺,漂浮不定,默默用著酒水,眼神有著憤憤與無奈。
世孫現在十歲了,在平常人家。或許還在玩耍,但對於這個家庭出身,並且有著龍氣滋潤。卻是早熟了。
世孫見著史高伺候著,問:“最近外面有什麼訊息了?”
史高垂首良久,才說著:“侯爺,外面訊息實在難以進來,侯爺想知道訊息,我就去走動走動,總能獲得些訊息,有了必會及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