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殺了我吧,落在你手裡我也認了,但休想從我口中得知一絲一毫我聖門的訊息。”黑衣人咬著牙艱難痛苦的說道。
“哎,我說大哥,貪身怕死,苟且偷生乃是人之常情,生命何其寶貴,對每個人都只有一次,只有活著才有了希望,有了未來,有了一切,與其一了百了,倒不如活下去。我也只是對你們有些好奇罷了,你告訴了我難道我還能去四處宣揚不成?就算我說出來中原武林人士也不會信我一個魔教弟子的話呀。既然你說出來的最後都只爛在我肚子裡,那不就等同於什麼都沒有說嗎?”令狐莞爾循循善誘的忽悠道。
“這……”黑衣人一時語塞,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乍一聽去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啊。
見黑衣人口氣似乎有些鬆動,令狐莞爾又是孜孜不倦的把人往坑裡帶,和顏悅色的說道:“我既不會揭下你的面巾,也不會問你姓名,更不會以此來要挾你。我想你們聖門和我們神教一樣,都飽受中原正道武林的欺壓和凌辱吧?既然被這幫人歸為了邪魔外道,那咋們是不是更應該精誠團結,風雨同舟,齊心協力,互通有無呢?我們神教的事情全江湖的人都知道,六年前被中原武林整的夠嗆,教主大人都戰死了,但所幸的事精華尚存,經過這六年的努力也算是緩過勁來了,可我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卻沒有聽說過你們聖門的事情,說出來參考一下,或許咋們還能深入的交流合作呢!”
“哼,你說的多好聽啊!”黑衣人話雖這麼說,可口氣又軟了很多。
令狐莞爾依舊是笑著說道:“正如你所說,咋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而且還有天然結盟的便利,又何必拘泥刻板較真呢?”
黑衣人皺眉道;“那你幹嘛要救漢人的孩子?”
“呃……”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略一尋思,令狐莞爾還是笑著道:“人要臉樹要皮的,就算是你一肚子男盜女女昌在面子上還總要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吧,咋們呀就是在門面裝點上差了一點才會被主流的中原正道所歧視。人靠衣裝馬靠鞍,只有看起來面子上光鮮了,才更加容易被人們所認可,偶爾見義勇為一下能很大程度上的改善咋們形象嘛。”
黑衣人恍然大悟,又好像遇到了知己一般,重重的嘆息道:“賢弟說的極是呀,正因為沒人認可,我們煉血堂要收些弟子都只能靠偷靠搶靠拐。”
令狐莞爾心說:不就是為了收個徒弟麼,何至於此啊!可轉念又一想,“煉血堂”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剛才交手自己血氣執行明顯受制或許就是這煉血堂的秘法吧。“哦,煉血堂……”
“在下趙克強,家師乃是我煉血堂的掌門,至於家師道號名諱愚兄不便提及。”
令狐莞爾也是微微欠身道:“在下阿克,乃是我日月神教煉蠱堂長老。”令狐莞爾自然不能說自己的真名,頂著阿克叔叔的名號先用一用,諒你小子也不認識阿克叔叔本人。
趙克強肅然起敬的拱手道:“賢弟武藝高強,愚兄無比佩服。”
剛才還生死相搏的兩人眼下已經稱兄道弟起來。令狐莞爾不禁要讚歎這說話的玄妙,壞的能說成好的,死的能說成活的。襠下運起真氣,右手上翻,微微抬起,運起“藍鯨”之法,隔空把趴在地上的趙克強扶了起來。口氣很和善的問道:“哦,你們煉蠱堂也神教教主座下的一個堂口,其他還有天地、山川、星辰、五毒四堂。”頓了頓,令狐莞爾有意無意的反問道:“你們煉血堂也是聖門的一個堂口咯?”
趙克強想了想,就說道:“也不能說是一個堂口,我聖門一宮兩派三堂四道其實是各自獨立的,信奉的也各自不同,據我所知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教之後,諸子百家受到壓制打壓,但沒有因此而消亡,只是漸漸的轉入了幕後和地下,演變成我聖門諸脈。在歷朝歷代國家宣傳和政策的引導下,儒術一家獨大,而我先秦百家幾無立錐之地,因此私下相邀結盟,進退一體,伺機以謀天下,改變儒家獨大的局面。”大家現在都是哥們了,趙克強也沒有刻意的藏著掖著,把他知道的大概說了一下,說不定兩家還真能結為同盟也沒準。
令狐莞爾還是很隨意的“哦”了一聲,並沒有表現出十分的關注和熱情,也大概說了些日月神教那些事算是大家訊息互通誰也不吃虧,然後才有意無意的說道:“趙大哥剛才所說的你們聖門一宮兩派三堂四道是個怎麼回事?”為了套取訊息,令狐莞爾還是非常的熱情,把稱呼都改了。
大家現在同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不分彼此,趙克強張嘴便道:“所謂四道,那分別是遮天道、幻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