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霍漱清,只是這麼懷疑了一下,卻根本猜不到這裡面的內情是怎樣的。可是,他很清楚,如果曾泉真的是很幸福的話,如果曾泉對自己那樣完美的婚姻和妻子絕對滿意的話,怎麼會去滇省那麼偏遠的地方?他父親曾領導估計也不會答應。
“再怎麼好,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那苦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覃東陽說的是曾泉的事,覃逸秋和丈夫點頭。
“年輕的時候多吃點苦是有好處的。”覃春明道,“漱清你馬上就三十九了吧?”
霍漱清點頭。
“還不到四十歲,之前也沒有獨立的經歷,想要接任單位領導難度很大。
最近也討論了幾個人選,相比較起來,你這邊還不夠。財政的孫正宇,各方面條件也都差不多,我想著讓他上,還是你上。
如果是他,估計各方面接受起來不會有太大問題。可是呢,他今年已經五十二了,幹不了幾年就得換地方,可是他那個人太過中庸,雲城的工作這些年已經滯後太多,再派一個孫正宇那樣的人,恐怕工作很難有突破。
讓你給他做副手的話……”覃春明慢悠悠地說著,可他那威嚴的聲音絲毫沒有因為音調低而失去力量。
“不管是什麼人,都有自己的脾氣和『性』格,哪怕你們關係很親密,也不一定事事都會想到一起。所以呢,”覃春明看著霍漱清,“我還是想讓你上。面,我會想辦法,不過,到時候一定要去京城找曾領導支援,否則根本過不了。”
霍漱清點頭。
“你和曾泉有接觸?”覃東陽問霍漱清,“我以為那公子哥和誰都不來往呢。”
“沒有什麼接觸,只見過幾次面。”霍漱清答道。
這是實情。可是,霍漱清卻想,曾泉為什麼在羅志剛面前問他?是順口一問,還是……
曾泉和蘇凡之間的來往,霍漱清很清楚,他知道曾泉去裡面救蘇凡。
如果不是特殊的緣故,曾泉那樣的人,怎麼會跑去那裡?怪不得蘇凡說曾泉好久都聯絡不到了,原來是去了滇省。
這時候,覃逸秋和母親女兒都從樓上下來了,覃東陽趕緊起身去迎接。
一番寒暄之後,晚飯上了桌,霍漱清和羅志剛去洗手。
“曾泉他怎麼跟你問我的?”霍漱清隨意地問。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問我和你是什麼樣的朋友,你這個人怎麼樣。”羅志剛擦著手,突然說,“奇怪的是,他竟然問我你怎麼和孫蔓結婚的。
這個曾泉,也真是奇怪,問這種事。”
霍漱清愣住了,手在水龍頭下面停住,過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接過羅志剛遞過來的紙巾,笑笑道:“是夠奇怪的!不過,他怎麼剛結婚就去了那麼偏僻的地方?”
“不知道,聽說好像和他爸為了什麼事爭執過,就被放到滇省去了,好像是從雲城回來直接就去了那邊。
不過,的確是很奇怪,畢竟曾泉剛剛訂婚。”羅志剛道。
從雲城回去直接……
霍漱清和羅志剛一起走向餐廳,卻在腦子裡想著這個問題。
曾泉原本是來江寧省鍛鍊的,一來覃領導和曾領導之間有特殊的關係,二來江寧省不算很富也不算落後,之前說他從外事辦出來就去商務,卻沒想到一下子去了滇省……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秘密嗎?霍漱清根本猜不出來。
可是,從羅志剛的敘述中,霍漱清隱隱感覺曾泉好像知道他和蘇凡的事,如果曾泉不知道的話,為什麼要問他和孫蔓的過往?
別說他和曾泉沒什麼交情,就算是有交情,被問這種問題也很奇怪啊!
不管怎樣,曾泉這個問題不是問題,現在他霍漱清面臨的困難還很多。不是說一個趙啟明被趕走了,他的頭頂就一片藍天,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就像覃領導說的,他想要接任單位領導,這壓力不是一般的大。覃領導和曾領導的關係,或許會幫他解決一些問題,可是,關鍵要他自己做出成績才行,否則覃領導也沒有辦法為他講話。
從覃家吃完飯回來,霍漱清一路深思。
由於要喝酒,霍漱清最後就坐了覃東陽的車子回去。
“你和孫蔓……”半醉的覃東陽開口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她和你說的?”霍漱清雖然喝了酒,可是壓力在心,清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