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曾元進留著女婿和兒子聊了一會兒,和他們說,新年之後他的工作可能會有變動,之後要把曾泉調動一下。
對於曾泉來說,岳父忙著抓人,親爹忙著派人,難得他們能想到他。只是,方希悠。
就在曾泉想到方希悠的時候,父親也提到了她。
“泉兒,希悠這事兒,你們兩個早就商量過了嗎?你怎麼都沒有跟我說過?”曾元進問。
“因為沒有最後決定,所以就沒跟您說。”曾泉撒謊道。
“你們兩個,把我和你岳父瞞的死死的,他也是今天才聽說的,你們啊,曾元進道。
曾泉不語。
霍漱清看著他。
“希悠呢,去那邊做秘書會很忙,你多體諒她一點。那孩子對自己要求嚴格,做事總是要做的最好,你也別給她壓力,讓她去就行了。”曾元進說著,注意到兒子臉『色』有點太平靜,便說,“希悠有那個能力,就讓她去做,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事。”
曾泉愣了下,看著父親,道:“我知道,我沒有別的想法,會支援她的。”
霍漱清看著這父子倆如此,心裡不禁有了疑問,難道曾元進會不知道這樣一來,曾泉和方希悠原本的夫妻關係就。不過,或許他們這樣的聯姻是不會因為兩個人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而受到影響吧!
心裡這樣想著,霍漱清卻沒有說出來。
岳父說的沒錯,方希悠去做秘書,很好。方希悠有那個能力,試問有多少人可以在十五歲的時候給領導人做翻譯的?除了方希悠沒有幾個了吧!
三人聊了會兒,霍漱清和曾泉就離開了曾元進的書房。
一出門,冷風就吹了過來。
“迦因她。”曾泉關上門,突然對霍漱清說。
霍漱清看著他。
“沒什麼,好好照顧她!等你們的孩子出世了,我會去看望的,曾泉笑了下,道。
霍漱清靜默片刻,道:“你怎麼打算的?希悠這麼一來,然後你再調動。”
曾泉明白霍漱清的意思,笑笑,道:“就這樣過著就可以了,挺好的,說著,他嘆了口氣,“各取所需,婚姻本來就是如此,對不對?又有多少人能像你一樣把愛情和婚姻重合起來呢?”
霍漱清看著曾泉,想了想,道:“要不去我那邊坐坐?咱們聊會兒?”
曾泉搖頭,道:“不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明天還要上飛機,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曾泉就轉過了身走向自己的院子,霍漱清看著他的背影。
耳畔,冷風呼嘯著。
霍漱清告訴自己,但願自己只是想多了,但願曾泉和方希悠跟他和徐蔓不同。於是,他也轉身走向自己的家了。
“霍漱清。”曾泉突然叫了一聲,聲音不大,霍漱清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他。
“你離婚前,痛苦嗎?”曾泉望著他,問。
霍漱清轉身,走向曾泉,走到身邊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曾泉一愣。
“走,我那邊還有酒,咱們聊會兒去!”霍漱清說著,拽著曾泉的胳膊就一直往自己和蘇凡住的院子走。
此時,蘇凡還沒有睡,曾泉看見了窗戶裡透出的燈光。
“幹喝,行嗎?”霍漱清拉著他,推開旁邊會客室的門,按開燈,道。
“都行。”曾泉說著,坐在了沙發上,四霍了下,就看著霍漱清拎了兩罐啤酒過來。
“就這個?”曾泉笑問。
“你要想過癮的話,咱們去酒吧?”霍漱清笑道。
曾泉含笑不語,開啟一罐啤酒,和霍漱清碰了下。
“你,想離婚?”霍漱清問。
“我不知道。”曾泉苦笑了下,道。
“你和希悠談過嗎?”霍漱清問。
“沒什麼好談的了。”曾泉看著他,“你知道嗎,今天如果不是爸說,我壓根兒不知道她要去工作的事。”
霍漱清愣住了。
曾泉喝了口酒,嘆道:“是不是很可笑?”
“我覺得,你們兩個最好好好談談,不管將來怎麼選擇,不能這樣憋在心裡。”霍漱清道。
曾泉搖頭,倒在沙發上,抬頭看著房頂,幽幽地說:“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夜『色』深深,方希悠坐在床上聽音樂看書,卻時不時地看向門口,怎麼都不見曾泉回來。
想想吃飯的時候他的樣子,想想回來的時候他一路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