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苦笑了搖了搖頭,說出了面傳話者說的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葉弱水沉默呆了了片刻,最後一半是欣慰一半是黯然的低下了頭撫摸已經隆起的肚子。
那個時候陸玉簫還不知道葉弱水已有身孕在身。
他只是聽到大皇子說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時候,感覺似乎要發生了什麼。
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的陸玉簫最後搖頭說我要和孃親在一起。
我可以帶著你和你孃親一起走。大皇子當時撫摸著陸玉簫的額頭說。
那我問問我孃親去。
這一問,就是三人的最後一次見面。
當時陸玉簫見到他的孃親時,說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出宮的時候,陸天行正好在場,陸玉簫還問陸天行為什麼不一起出宮。
陸天行說家在這裡,不想去太遠的地方,說這話的時候陸天行對年幼無知的陸玉簫微微一笑,隨後風華正茂的陸天行對著陸玉簫的孃親說,你們留在這裡,我說的話算話。
至於陸天行對陸玉簫的孃親說了什麼,陸玉簫很快就知道了。
而大皇子離開離火城後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陸天行追蹤到了光啟城。
也就有了後來的佛屠事件。
知道大皇子已經萌生退意的陸天行在那個晚提前發動了兵變,而原本準備妥當的太子黨人員卻接到了大皇子的資訊,是大皇子的手,說讓他們不要在保自己當皇,一致推舉陸天行,並未說原因,只說自己已經遠走。
大皇子也給陸天行留了資訊,讓他不要趕緊殺絕——陸天行的確沒有趕緊殺絕,只是罷了那些知道大皇子遠走後依舊鬧事的文人官銜發配到了南方沼澤之地建造城池,而那些武官,則成了階下囚,等待他們的是在牢籠裡無盡的折磨,病死,餓死,死在看不到天日的天牢裡。
這似乎是很久遠的事情,久遠到炎國的人除了一些人記得,很多人都忘記了。
好在陸玉簫沒忘。
當時大皇子和葉弱水並未把未成年的陸玉簫當成外人,而陸玉簫雖然當時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他卻一直記得當時大皇子手揮毛筆會就的這句草時的神情——這句話困擾在了他心裡很多年,陸玉簫想不明白,當初那場政變之前,大皇子和葉弱水既然有預料,為什麼還要選擇離開,為什麼……不賭一次?
畢竟,賭注是炎國的萬里如畫江山啊。
“南下。”聽到陸玉簫的問話後,傳話者一直在觀察著陸玉簫的面部表情,陸玉簫的神情先是沉思,接著皺眉,等到他挑起眉梢的時候,傳話者恰到好處的說到了南下兩字,隨後繼續說道,“主人還讓我告訴三皇子,說有機會的話,離火城再見。”
“離火城再見。”在心裡默默的重複著這句話,陸玉簫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她南下去幹什麼?”
“去寧國。”說到這裡,傳話者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主人還讓我問三皇子一句話。”
“說。”
“在三皇子的心裡認不認得她這個親人。”
聽到傳話者的問話,三皇子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最後說了一句,“本來就是一家人啊。”
“那就好。”說到這裡,傳話者看著三皇子忽然低聲解釋了葉弱水南下的原因,“主人現在已經喬裝成寧國皇妃的模樣潛入寧國皇宮,在不久的將來,寧國必然帶兵北。”
“洛夕月?”似乎猜到了什麼,三皇子皺眉。
“三皇子果然一點即透。”
“她就不怕我把這個訊息帶給陸天行?”
“主人吩咐我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說到這裡傳話者忽然一笑,看著陸玉簫繼續道不知道三皇子身邊卻幫手不缺,您看我如何?
“你是誰?”
“喬二。”喬二說著,看著陸玉簫接著一笑,“如果三皇子願意,不止我,由我帶領的暗香小隊的以後都會聽從三皇子的號令。”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人到離火,緣何未到。
一路顛簸之後,掛著錦繡標誌的車隊終於駛進了離火城的南門。
城外人聲嚷嚷行人接踵絡繹不絕,城內車如流水馬如龍,如同一幅千古盛世的畫面。
看著那些並不陌生的白玉雕花欄杆,看著那些曾經初見驚訝的琉璃磚瓦,蘇秦並未像幾年前初進離火城時對四周的一切充滿好奇,此刻的他背靠著車廂,微微的閉眼,而一旁的奚日問蘭則不一樣,看著外面的花花世界,看著那些在陽光下已經吐出嫩芽的樹枝,和當初她初進青雲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