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看著已經恢復心神的麒麟軍,看著他們在緩緩的縮小包圍圈,就一無所顧一往直前的衝了過來。
聽到馬蹄聲,蘇秦抬頭,直到他看到祈洛歌,手裡的黃泉刀緊握,蘇秦對著奚日問蘭說了一句,“把手給我,咱們殺出去。”
說這話的時候,蘇秦一直凝眸看著祈洛歌來的方向。
凝眸處,那道漸行漸近的佳影要到何方?
跟隨這道目光,佳人又將繾綣何方少年郎?
第一百二十四章 烽煙已起刀輕揚 中
“隨著烽煙漸入了佳境,會有更多看客來此一覽黃泉,此見紅後,爭搶前排時,期待小刀揮就的鋒華絕代。!。”這是今天在烽煙貼看到羞花的留言,此心甚慰啊,之所以把他的話貼出來,不是自戀,只是為了自勉。謝謝你們的訂閱,很感謝。
這一夜的寒風冷雪不僅打溼了光啟城的街道樓房,還血染了佛宗的清淨之地,隨著最後一道火光的迸發,被枯枝幹木堆滿的柴房狼煙滾滾起來,火隨風勢愈燒愈大,就是漫天的風雪都阻擋不了火勢的蔓延,這是一場雪夜裡別開生面的離別。
光明廟慢慢的成了一片廢墟,從天而降的雪花融成水化為蒸汽,任憑那些恩怨飄散在無人記得的回憶裡,那些之前溫熱現在冰冷的屍骨隨著大火化為灰燼,如塵土般紛飛最後跌落在厚重的土地裡——屍骨無存,這些在別人眼裡或榮耀或跋扈的道人和士兵到死都沒有留下棲身之地,對於一向喜歡在清明節來到墳頭祭奠亡魂的炎國平民來說,這些死去的人的親人們在他們心裡留下的不僅僅是一個名字。
活著,有時候比什麼都重要,哪怕生不如死,哪怕苟延殘喘。
那些天涯羈客四處漂泊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人在等著他們的歸來,哪怕思念很淡,卻勝過路人的千句問候,哪怕他們的家鄉不富饒不繁華,卻好過路過之地的萬千喧鬧。
看著那些戰馬嘶吼著奔向黑夜裡,蘇秦獨自默然了片刻,然後握刀望向祈洛歌,祈洛歌臉濺有血跡,手裡的火把隨風搖擺成各種形狀,右手握劍的她比平時多了幾許英姿,少了幾分嫵媚,更不見她初來時的那一痕素裳淡雅。
感覺手掌裡傳來的溫度,蘇秦接著扭頭看向奚日問蘭,剛才的一陣廝殺,蘇秦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為了護住牽在手裡的奚日問蘭,身體山至少又受了幾處嚴重的傷口。
就在蘇秦在看奚日問蘭的時候,奚日問蘭也在打量蘇秦,兩人目光相觸,蘇秦一笑而過,而奚日問蘭則沒有扭頭,依舊仔細的盯著蘇秦的臉龐,蘇秦的鼻樑很高,嘴唇很薄,眉如劍。
這是奚日問蘭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一個男人,沒有絲毫扭捏,眼神溫柔,雖然夜色如冰,奚日問蘭嘴角的那抹笑容是那樣的溫暖。
有一個人用生命保護自己。
奚日問蘭看著蘇秦臉的血跡,突然覺得鼻子發酸,原來有種幸福,幸福到令人想哭。
麒麟軍並不是一群作威作福慣了的酒囊飯袋,相反,他們精良的裝備在加平常訓練有素的戰鬥力,不到三十個人的騎兵足以令一些地方軍隊百人感到恐慌甚至害怕,但是祈洛歌不怕那些關於麒麟軍是如何彪悍如何勇猛的傳聞,從小在軍營里長大的祈洛歌耳染目濡之下皆是將士,雖然沒有與麒麟軍交鋒過,但是那些草原的芒國士兵早就讓祈洛歌明白了一個道理,所謂兵貴神速不過是一鼓作氣勢如虎再而衰三而竭。
雖然不知道麒麟軍為什麼來光啟城北門,但是祈洛歌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麒麟軍發現張萬山和蘇秦纏鬥之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好在有黃泉刀不僅擊敗了張萬山,而且還一舉擊潰了麒麟軍的銳氣,剩下的二十多個麒麟士兵看去依然盔甲生輝,但是盔甲裡的人已經沒有任何鬥志,他們之所以不離開,不是因為他們不想,而是不能——遇見敵人後退著,當叛徒處置。這是麒麟軍陸槨舉所統轄的虎軍的一條軍規。
雖然剩下的麒麟軍將士已經沒有了戰意,但是僅憑祈洛歌一人還是沒有辦法面對這些被盔甲包括的嚴實的麒麟軍,哪怕祈洛歌再膽大心細戰場經驗豐富,敵我兩軍交戰人數有時候不重要,重要的是比例不能太大,就像祈天烈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以一第三那是猛士,以一敵十那是勇士,以一敵百那是烈士。
可是祈洛歌為什麼還要一往無前的往前衝,因為蘇秦,確切的說是因為蘇秦手裡的黃泉刀,那些士兵在張萬山離開之後為什麼小心翼翼的縮小包圍圈卻不一舉圍殺?就憑已經重傷的蘇秦和手無寸鐵的奚日問蘭是沒有辦法令他們心生忌憚的。
令他們忌憚的是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