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們的談話,睡你的的吧,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怎麼知道的?”看著童木重新躺下,阿呆低聲問了一句袁錫山。
“他以前在賭坊謀求生計的,從小就被人鍛鍊,為的就是聽骰子的聲音辨別大小。”
“這樣都可以?”阿呆驚訝的問。
“沒有什麼不可以。”袁錫山說著望向人群,“看到那個坐在地上抱著長槍睡的人麼?有空你可以看下他的手指,他在千門裡有著不低的聲望,還有那個手裡拿著一把摺扇故作風雅的那個,是個有名的戲子,拳腳功夫雖然都是花拳繡退,但是唬人還是可以的。”
“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順著袁錫山的手指,阿呆不由的苦笑反問,剛才袁錫山說的人,他之前有印象,千門裡那個名叫陳浩洛,而唱戲的那個叫李天祫。
“都是下九流的人唄,好點的都是中九流的,上九流的都被殺了。”看到阿呆臉上的苦笑,袁錫山也苦笑了一笑。
嗯了一聲,阿呆點了點頭,看向袁錫山的眼裡就多了幾分好奇,“你呢?”
“我?”看著阿呆袁錫山笑了一下,“以前殺豬,後來當儈子手,其他的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就這些?”
“就這些。”說完這話,袁錫山不在給阿呆說話的機會,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向遠處走了過去。
看著袁錫山離開,阿呆笑了一下,就在他準備繼續靠著樹幹睡覺的時候,感覺到了什麼的他四下看了看,接著就看到了一個人影正在慢慢的向一個帳篷內走去。
花輕舞?
看著背影,阿呆皺了一下眉頭,心想這麼晚了她不睡還出來做什麼?就在阿呆準備埋頭就睡不管那麼多的時候,忽然看見花輕舞這個時候回頭看著阿呆的方向勾了勾手。
“叫我?”反問了一句,阿呆左右看了看,見四邊並沒有人影,阿呆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花輕舞所在的帳篷走了過去。
來到帳篷外,阿呆站住了腳步,透敞篷敞開,過帳篷的內的燭光,阿呆看到花輕舞正在一個簡易的木桌上低頭看著什麼。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或許是聽到阿呆的腳步聲,花輕舞頭也不抬的說道。
聽到花輕舞的話,阿呆便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來到帳篷內,看著地上鋪著的一些簡單被褥,還有一旁放著的一套盔甲,阿呆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花輕舞的身上。
輕輕的把手裡的書本合上,花輕舞便抬起頭看向了阿呆,見阿呆正盯著自己,就呵呵一笑,“睡不著,就想找你聊聊。”
“聊什麼?”看著花輕舞臉上的笑意,阿呆心裡放鬆了一些。
“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捕魚的。”見花輕舞上來就問起這個,阿呆皺了一下眉頭,不過稍一遲疑,便說出了這個答案,至於漁村之前自己是做什麼的,阿呆自己也不記得,不算隱瞞。
“你從漁村長大?”聽到阿呆的話,花輕舞心裡一喜,不過臉上並未流露出什麼,只是看著阿呆不輕不重的問道。
阿呆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之前的事他自己都不記得,不知道該如何給花輕舞說,而且阿呆現在心裡對花輕舞還有戒備——傭兵團現在和郎**隊在一起,阿呆並不知道花輕舞與坤字營是否有聯絡,要是讓坤字營知道自己在這裡,阿呆相信自己恐怕會被他們毫不留情的追殺。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見阿呆默不吭聲,花輕舞笑了笑,阿呆來自漁村的訊息一經令她足夠驚喜,至於為什麼阿呆不提過去,花輕舞稍一沉思便得出了答案,看著阿呆,花輕舞接著說道,“我問你的過去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對於夜影傭兵團與郎**隊,只是合作關係,雖然我們看重金錢,但是也會顧忌隊員利益。”
阿呆點了點頭,目光微轉的他看到了花輕舞剛才看到的那本書,看著《祁家軍傳》四個字,阿呆覺得這書名無比熟悉,似乎在那裡見過,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這書講的祁家軍的歷史,裡面有很多祁家軍的練兵之道。”
“祁家軍?”聽到這三個無比熟悉的字,阿呆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搜尋腦中關於這方面記憶的他很快陷入了某種痛苦之中。
“你怎麼了?”看著阿呆輕微顫抖的身體,花輕舞皺了一下眉頭,見阿呆似乎沒有聽到自己的話,花輕舞就走了過去,來到阿呆的跟前,看著阿呆臉上的痛苦神情,花輕舞愈發的不解,就在她準備伸手拉阿呆的時候,阿呆忽然仰起頭呼了口氣,接著便看著來到花輕舞說了一句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