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眉頭,有句話沒給郭旗說,那就是,從坤字營那些士兵嘴裡得知,那個在叢林裡的人箭法很好,而且身上也全是傷疤,那麼多人就剛開始的在他的肩頭刺了一槍。
本來花輕舞並未把阿呆與叢林裡的那個人聯想在一起,可是看了阿呆的箭法之後,花輕舞心裡就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事後想起那些士兵的言論,再對照阿呆,花輕舞就覺得眼前的阿呆可能就是叢林裡的那個人?
事情會有這樣的巧合麼?如果不是,那阿呆身上的傷疤是從何而來,還有那詭異的箭術?如果是的話,能從王慶手裡溜走的傢伙會差到那裡去?為什麼會被那些士兵捉住?
這些問題在花輕舞的心裡一個一個的冒出來,令花輕舞有些神傷,不過花輕舞並未打算把這些告訴李旺郭旗等人,因為這只是她內心的一個猜測,對於阿呆,花輕舞決定暗中觀察一陣,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阿呆並不知道花輕舞已經對自己的身份起疑,看著郭旗和幾個人把兵器槓了過來,就招呼童木幾人過來拿兵器,看著明晃晃的兵器,童木興奮的大叫了一聲,接著就跑了開去,讓阿呆以為他要去報仇,結果童木跑了兩步就揮舞了起來,嘴裡不停的喊著殺殺殺。
看著童木苦笑了一下,阿呆便喊人讓他們過來領兵器,等到兵器分完以後,看著那些人手拿長槍卻像拿著一根柺杖的站相,阿呆不由的感到一陣胸悶,都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今天都早點休息吧。”說完這話,阿呆便不再看那些人,就找了一個樹靠了過去,懷抱著手的他抬頭看了看夜色,接著便慢慢的閉上了眼。
四周本來鬧哄哄的聲音隨著時間的延伸,慢慢的少了許多,最後只剩下一陣打鼾聲,mímí糊糊中阿呆感覺有人來到了自己的跟前,微微睜開眼的他藉著月色看到袁錫山站在自己的跟前,手裡拿著一把大刀。
“怎麼還不睡?”看著袁錫山,阿呆皺了一下眉頭,而袁錫山則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阿呆,接著便揚起了手裡的大刀。
看著揚起刀的袁錫山,阿呆並未動,只是靜靜的等刀落下來。
“你不怕我殺了你?”看著不為所動的阿呆,袁錫山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把距離阿呆只有一尺左右的長刀抽了回來。
“你選的時機不對,你要真想殺我的話,不會在我還沒有睡著的時候動手。”說到這裡阿呆一笑,“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殺不了。”
聽到苦笑了一下,袁錫山接著在阿呆的身邊坐了下來,“剛才我想跑,卻發現有人暗中盯著,然後就想找你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
“怎麼把這些人訓練到悍不畏死……至少和那些士兵一樣。”
第三百零四章 夜談
聽到袁錫山的話,阿呆的後背離開樹幹直了起來,扭頭看了一眼那些睡夢中不知道坐著美夢還是噩夢的紀國城民,阿呆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你有什麼好方法?”
“也不是什麼好方法。”看了一眼阿呆,袁錫山的目光轉向了夜空,“要他們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知道現在的處境。”
“他們已經經歷過一次戰爭了。”說到這裡阿呆苦笑了一下,“讓他們怎麼知道現在的處境?隨時就會死掉?”
“不知道你經歷過沒有,當我看到那些郎國士兵的時候,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不是反抗,而是蹲下。”袁錫山說著看向阿呆,“當時有二十多個官兵衝進來,我一看直接懵了,現在想想,如果當時逃的話,也不是沒有機會。”
“逃?能逃到那裡去?現在整個紀國已經淪為一片廢墟了。”
“是啊。”說到這裡,袁錫山扭頭看著阿呆,“話題扯遠了,剛才我給你那些,其實就是想告訴你,我們這些人在面對敵人的時候,第一個念頭不是逃跑不是反抗,而是閉上眼等死。”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重新拾起丟掉的勇氣?”
“是的。”袁錫山說著點了點頭,“因為勇氣這東西是我們僅剩下的東西了。”
“嗯,我想法子吧。”看著袁錫山,阿呆點了點頭。
“這些人被選出來都是有些特長的,就那個童木,你別看他人小鬼大,他的聽力極好,有個風吹草動都聽的一清二楚。”
“袁大哥,你還讓我睡覺不讓了?”彷彿為了印證袁錫山的話,距離兩人五丈外的童木這個時候從地上做起來,伸著頭對著阿呆這邊喊道。
“看到麼?”袁錫山對阿呆說完,便扭頭看向了童木,“我就知道你在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