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遭遇了強大的敵人似的。關天養見狀便笑了,“黃兒,幹什麼呢?”他喝了點酒,雖沒有醉,卻有些飄飄然。再加上今兒天氣睛好,雖無月,卻是滿天的寒星,晶晶亮,教人心襟大為開闊。
黃兒汪汪了兩聲,一對前爪在牆角使勁地扒拉了起來。
院裡雖沒點燈,但關天養的眼神又豈是受夜色限制的?一眼就看到那裡有個新打出來的耗子洞,黃兒分明是在和洞中的不速之客較勁。
“黃兒,過來,你去多管閒事做什麼?”
黃兒嗚嗚地朝他叫了兩聲,並沒有過來,而是繼續用爪子扒拉。
關天養無奈,只得由著它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牆角被黃爪生生刨出了一個大坑來,耗子洞已被新土給堵得不見了蹤影。不過黃兒的神情有些懨懨的,並不像以往那樣見著他起床了就歡喜得上躥下跳。
關天養連叫了兩聲,它才懶懶地搖了一下尾巴,便又趴著不動了。
關天養輕輕摸著光滑的皮毛,笑問道:“怎麼,眼看著大家都過年了,咱們卻是孤家寡人,你不高興了?”黃兒嗚嗚地兩聲,眼含哀傷地看著他。
關天養揉著它的頭,笑問道:“咋回事呢?大冬天的,莫不成你……哎呀!”猛地一拍腦門,這才想起黃兒肯定是想念主人。雖說這一個多月來在他這吃得好、住得好,可狗最是深情戀舊的,它又怎麼可能忘了養了它十幾年的主人呢?
匆匆地洗漱完畢,換了身乾淨的衣裳,關天養就道:“黃兒,走了,見你家主人去!”
黃兒果然一振而起,興奮地連叫了好幾聲,又圍著關天養左躥右跳,撒歡著呢。
上了馬車,關天養便讓先去九夏府。
見著了知府廖成龍,問他上寨村的村民都安置在何處。廖成龍卻不知道,叫師爺去查。過了許久師爺才來回稟,說安置在了漢江府。
“漢江府?”關天養頭頓時大了,這有著一千多里地,可不是一天就能趕個來回的。但見黃兒安靜地蹲在身邊,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只得苦笑道:“漢江府何處?我想去瞧瞧!”
師爺說:“卷宗上記的是上虞縣石橋鎮白水塘村。村民的安置是由總督齊大人親自協調的,所以我們大人也不太知情!”廖成龍忙說確實是這樣。
出了知府衙門,關天養便讓車伕小王回家過年去,他自己要駕車去一趟漢江府。小王堅持了一番,拗不過關天養,只得由著他去。
關天養接了車,先是給車軸貼了加固的符籙,待出了城後,又才給馬貼上【神行符】,望著漢江府飛馳而去。
天不及黑,便到了上虞縣。一打聽,石橋還距縣城將近二百里,位於偏僻的山區。關天養就只得沿著坑窪的大道繼續趕路,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石橋鎮上。
客棧、飯店都已經歇業了,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準備著迎接除夕和新年。
關天養跳下車來,看著街上玩著爆竹焰火的孩子,便想起了前些年有四丫、陳朔和蘇少白一起過的年,心裡頓時酸酸的。
隨便尋了個人打聽白水塘村的去處,結果反被人像看怪物一樣盯著。關天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得說有親戚搬來了白水塘村,快過年了,特地趕來看看。那人見他衣著不俗,又有自駕的馬車,便道:“小夥子,看你的樣子該是有錢人家吧?”
【三百三十六、神秘的失蹤(上)】
關天養笑道:“皇帝都還有窮親戚不是?”
那人哧地一聲冷笑了開來,“道理固然對,可是娃兒呀,你這親戚就親口告訴你他家搬去了白水塘村麼?”
關天養似乎意識到了不妙,便搖頭道:“不,我是聽街坊們說的……”
“他們騙你個嫩伢仔呢!”
嫩伢仔是三楚方言,是指不懂事的小娃兒。關天養心下陡地一涼,問道:“老人家,難道沒有白水塘村這個地方麼?”
“有,怎麼沒有?可兩年前那場大水便將那裡淹得沒了,至今仍是一片水塘,別說是活人了,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呢。怎麼會有人搬去那裡?”
關天養啊了一聲,吃吃地道:“不會吧?”心說九夏府官方卷宗登記在冊了的,又是齊世武親自協調安排的,怎麼可能有假?
“依我看呀,肯定是告訴你那人看你太閒了,故意耍弄你呢。回去吧,別跑這冤枉路了!”
關天養還是不信,堅持問明瞭白水塘村的方向,也不顧天色已黑,繼續趕路。那人連連感慨說這人瘋了,肯定瘋了。
白水塘村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