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宜,就不來了!”
船主老郭道:“公子不用擔心,我已經叫人準備了一桌素席送過去了。”
關天養這才滿意地點頭,“那就好!”端起酒杯,“人生一輩子,難得在路上過個年。都說十年方才修得同船共渡之緣,為了這份緣,為了這個咱們一起在路上過的年,大家乾杯!”仰頭一口將杯裡的酒喝了個乾淨。
大家也都跟著喝了,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船主老郭打頭,挨個地來向他敬酒。
關天養本來不善飲,但今晚卻是酒到杯乾,一口氣喝了九杯。臉色也是越來越紅!
老郭看著他似乎帶了幾分醉意,就笑道:“關公子,看你這氣色,明年一準兒走大紅運!”
關天養也笑了,“承你吉言,也祝你明年走大紅運。來敬你……”又喝了一杯。
眾人都誇他海量。
關天養卻是笑眯眯地,“你們只當我海量,卻不知道我以前很少喝酒,喝也只喝奎元閣的【太白醉】!”
老郭道:“公子是富貴人,自然不喝普通的酒。”舉起杯來,“來,為咱們同船共渡的緣份,大家再乾一杯!”
酒剛下肚,船身猛地一震,就見外面有火光亮了起來。
老郭驚道:“怎麼回事,小五,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小五就是船上的夥計,還沒來得及跑出去,就見一夥黑巾蒙面,手持明晃晃鋼刀的人衝了進來。老郭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關天養卻只是冷眼看著,依舊淡定地自斟自酌。
老郭見此情狀,知道遇著了水爺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叩頭道:“大王爺爺,饒命呀……”
水賊領頭的是個胖子,也是唯一沒有蒙面的人。看著滿桌的酒菜,他喲了一聲,“吃得不錯嘛!”抓了幾片滷牛肉塞進嘴裡,連連點頭道:“不錯,兄弟們,一會兒這桌子就是犒勞咱們的,可別浪費了。”眾水賊轟笑著應了下來。胖子又端起酒杯來,聞了聞,卻沒有喝,嘿嘿地笑道:“都他孃的一群豬呀,這麼混的酒也喝?就不怕喝死了麼?”猛猛地將杯子砸在了地上,酒水碎瓷濺得到處都是。
胖子的話聲才落,就有夥計軟了下去,人事不省了。老郭正自駭異,頓感到渾身痠軟,一陣天眩地轉後,也昏了過去。
滿桌子九個人,就唯獨關天養和曹家祖孫沒事。
胖子盯著關天養,頗有些不解地道:“喲,看不出來,這位小爺還深藏不露呢?”
關天養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繼續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這才慢悠悠地道:“十香酥魂散,白水教手裡搞來,是麼?”
胖子神情微變,“你認得?那為什麼還喝?”
關天養嘿嘿地笑道:“喝,為什麼不喝?大過年的,一個人飄泊在外,這份苦,這份愁,你們懂嗎?都說一醉能解千愁,我也就是想謀一醉。結果倒好……”將酒杯一剁,起手道:“不敢請教大哥是哪條道上的,拜的是哪座山,燒的是幾柱香!”
胖子欲言又止,一番內心掙扎後,神情陡地猙獰起來,一掌拍在桌上,“看樣子你也是常在道上混的,那就好得很。我們只求財,也不想多傷人命。看在過年過節的份上,只要你把身上的銀子都交出來。兄弟幾個立馬走人!”
關天養見這人太不識抬舉,冷哼一聲,“走人?既然來了,又何必走?”一拍桌面,筷子杯子盤子全跳了起來。胖子嚇了一大跳,連怎麼回事都沒搞清楚,就見自己帶來的人全都倒了下去,每個人的都扎著一根筷子。他頓時駭得臉都青了,心知遇著個扎手的硬點了。
曹仁貴和曹世傑祖孫見狀,也作勢就要昏倒過去,關天養卻指著他們道:“裝什麼裝?坐好!”又對胖子道:“不是很想吃麼,坐下!”
胖子不敢不坐。
關天養夾了一起牛肉,細細地嚼著吞了下去,然後突地獰笑了起來,“驢日的,白水教的史遷、高林也不敢在小爺面前直腰子,你丫的算哪棵蔥?”也不知怎麼著,狠狠地就扇了胖子一巴掌,打得他滿口牙全都吐落了出來,鮮血和著口水,淌得身前到處都是。
他這一下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既將胖子的滿口牙打掉了,又不至於傷著了他的頭腦。胖子意識到關天養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怨毒地看著曹家祖孫一眼,就含糊著道:“爺,爺原來是,是道上……”
關天養怒聲打斷道:“小爺我哪條道的都不是。”死盯著曹家祖孫,“你們不是九夏城的人麼,怎麼地連我也不認識呢?”
曹家祖孫驚恐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