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挑撥離間的大好機會!
於是,楚尋直接哼唧了一聲,伸手去拽楊煥正衣袖。
楊煥正很是不屑的將其甩開,惡聲道:“你想死?老子最煩別人碰我衣服!”
楚尋心說還特麼是個潔癖,但臉上卻得表現的有些驚慌,同時也有一種想要表達什麼的意味。
楊煥正並不傻,他瞧不出楚尋的破綻一是因為楚尋演的好,二是因為對任務只有敷衍了事然後拿錢的心思,三是因為他們全都自負,也沒往那方面想,畢竟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就算神海大能也不敢輕易對上他們的鋒芒,誰又能不知死活的打入他們內部呢,萬一被發現,豈不是死路一條麼。
有這三點,自然而然便疏忽了許多,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們壓根沒有忠心,任務只是敷衍。
既然他不傻,當然也就能從楚尋的表情裡看出一些什麼來,於是皺眉道:“你有話要說?”
楚尋奮力點頭,同時假借咳嗽將一口玄陰之氣調動到嗓子眼,繼而比劃著向楊煥正要紙筆。
楊煥正皺眉,本不想搭理他,但轉念一想,此人偏偏選擇在只有自己的時候做出此等動作,看來的確是有什麼秘密。
說實話,他現在也沒想著能透過這秘密怎樣怎樣,完全就是一個好奇心驅使而已。於是便帶著楚尋進了廂房,指了指桌上的茶壺,然後又指了指木桌,沒有說話。
楚尋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蘸水寫在桌子上,但他得裝作不太懂,否則就顯得太聰明瞭。
楊煥正眼裡閃過一絲不耐,親自蘸水在桌子上寫一個“說”字,然後坐了下去。
這回楚尋便可以懂了,然後蘸起茶水在桌子上寫道:“大人幫我揭開喉間之毒,小的有密報要稟報給大人。”
“什麼密報?”楊煥正也是蘸水寫的,即寫即擦,不留絲毫痕跡。
“看來對於內鬥還挺在行。”楚尋暗中冷笑,楊煥正明明可以說話,但卻蘸水而寫,這說明他在擔心對話被別人聽到,而在這園林當中,有能力聽到他們說話的只有他那幾個天河巔峰的同夥。所以,他是在防著同夥,而他這麼做的理由,估計也是怕一旦這個密報有用,會被其他人搶去功勞。
“大人先幫我解毒。”楚尋又寫,戲得演的足,演的合理,正常來說,自己掌握了一個秘密,而大人又有興趣,那肯定得要點好處啊,他現在的角色應該是喉嚨中毒,所以這好處肯定就得是把毒解了,這才合情合理。
楊煥眼中怒氣一閃而逝,這雖然算不上威脅,但性質卻差不多,他堂堂高位,連皇上都得給幾分薄面,此刻豈能不怒。
不過,怒也就是一時,畢竟在他看來這也是人之常情,況且他解毒也不費勁,一縷玄氣入體,把毒逼出來既是。
眼看楊煥正要幫自己解毒,楚尋卻猛然想起來一件事,於是趕緊在桌子上寫到:“大人,我這好像不是毒,而是有什麼東西被他們塞進了喉嚨裡。”
他這麼寫,為的是不讓楊煥正將玄氣渡入自己經脈,否則的話,劍脈受到外來入侵,恐怕直接就得發起反擊,他都未必能控制得住。
也幸好,他剛才暗中凝聚了一口玄陰之氣在嗓子眼裡,本來是準備當成“毒”來應付楊煥正的,現在看來,則是正好能解釋他剛才寫下的話。
楊煥正也沒說什麼,抽冷子就是伸手在楚尋脖子上一拍,在那一刻,楚尋的腦海裡閃過數個念頭,該躲,還是不該躲?
很顯然,喉嚨乃是重要部分,以楊煥正的能力,楚尋若不提防,他一掌震碎楚尋喉管沒什麼難度。可是,若是提防過分,恐怕又會引起懷疑,因為他不能確定楊煥正會不會傷害自己。
但,若是不躲,卻又顯得太鎮定了一點,任誰被人拍向喉嚨,恐怕都得下意識的躲閃一下。
只是這個躲避的度,需要拿捏仔細,既得保證如果楊煥正是想殺掉自己,或者他手下沒輕沒重會造成誤傷的時候能夠規避開來,又得裝的好像下意識躲閃卻又躲閃不及,端的是很難拿捏。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離得太近,楚尋腦子轉的夠快的了,但還是晚了一步,他剛打定主意,楊煥正的手已經拍上了脖頸。
好在,此人的用意是想為把卡在他喉嚨裡的東西震出來,且下手也很有分寸。
咳咳!
楚尋猛咳了一下,這可不是裝的,自然十分逼真,緊接著喉頭一痛,一塊冰塊吐了出來。
見得這冰塊,楊煥正眉峰一擰,便仔細打量起來。
片刻後,他在桌子上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