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一簣,負上永不可能療愈的內傷。
宗楚客也非和稀泥,來個連消帶打,封鎖都城,派出大批兵員,搜尋遠近,希望“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豈知是夜即城內生變,旗下頂尖大將“奪帥”參師禪,身首異處的被棄屍皇城附近,令他欲蓋無從。尤可慮者,是既不明白,更大失預算,如若本馴服的馬兒,驀然變成失控的野馬。
正頭痛的當兒,王庭經和範輕舟竟要聯袂離京,是說走便走,大出其意料之外。王庭經因而頓成不測因素,誰曉得人、他何時回來,這方面連李顯也不敢多問,遑論韋后或宗楚客。
讓範輕舟離京,等若放虎歸山,天才清楚他是否另有目的,藉籌款之名,暗裡進行某一對付北幫的計劃。
龍鷹看著眼前奸鬼,似失去了一貫的從容冷靜,露出少許氣急敗壞的神色,實未之有也,引得他想深一層,同時暗呼好險。
宗奸鬼透過安樂,委他募金大任,實包藏禍心,務要留他在京。田上淵幹掉李隆基後,乘機南下,與集結在楚州的北幫船隊會合,親自領軍,以車輾螳螂之勢,一舉擊垮竹花幫在大江的水上力量,根本不用入城,然後凱旋而歸,再分兵對付陣腳未穩的黃河幫,如此反對北幫的力量,被打個七零八落,在以後一段很長時間,難以為患。
到李顯遇害,天下兵權盡入韋宗集團之手,屆時只需撤掉陸石夫之職,代之以己方的走狗,官府可配合北幫,將黃河幫、竹花幫和江州隆全打為叛黨,來個趕盡殺絕,連根拔起。那時的“範輕舟”該早赴黃泉。
怎知“兩大老妖”如從暗地裡鑽出來的厲鬼,打亂了宗、田兩人的部署,現在“範輕舟”又要逸離他們的魔掌,老宗心情之劣,可以理解。
龍鷹無奈苦笑,道:“不走一趟行嗎?”
宗楚客盡最後努力道:“輕舟大可修書一封,委託江州隆的兄弟代你籌款,這樣輕舟便不用長途跋涉,還可留在京城效力。”
龍鷹等的正是他這幾句蠢話,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卻有扮出頹喪神色,慘笑道:“大相該比任何人清楚,以大相財力,捐了百兩黃金,已是可觀的數目,西京能過此者,數不出多少個人來。現在金額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