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首先,殺叄師禪的人,與在城內突襲田上淵的兩大魔門元老有說不掉的關係,雙方互為因果。”
龍鷹再告頭皮發麻。
他奶奶的,確一語中的,如在形容自己與“兩大老妖”不可告人的關係。“互為因果”一句話,可圈可點。
本以為滴水不漏,在臺勒虛雲法眼下,處處漏洞。
道:“何謂‘互為因果’?”
臺勒虛雲道:“我們須弄清楚,殺叄師禪的兇手,絕不是方閻皇,毒公子,而是另有其人。”
龍鷹不解道:“如何可斷定?”
臺勒虛雲道:“城防的加強,在刺殺田上淵行動後半個時辰開始,非常徹底,連城內所有出水口也加上封網,故此除非兩人追在田上淵身後入城,將錯失入城的機會。”
龍鷹心叫糟糕,為的是另外的事,如水道裝上攔河網,他如何從水裡去和李隆基會合?
置網處肯定燈火通明,有人把守。
臺勒虛雲道:“即使趁這段時間入城仍沒用,接著就是逐家逐戶的搜尋,以確定兩人不在城內。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躲在城內沒意思,既寸步難行,如何尋處在最高警覺地田上淵晦氣?”
接著,道:“‘互為因果’,是此神秘兇手,與方閻皇和毒公子約好到西京來,目標是田上淵的五采石,茫不知五采石早物歸原主,不在田上淵手上。”
龍鷹暗鬆一口氣,臺勒虛雲始終是人,不是神,任他智慧齊天,仍有偏差,且差之毫釐,謬之千里。並不代表危機已過,因瞧他如何下結論,若認定是自己乾的,便嗚呼哀哉。
臺勒虛雲道:“連我們也摸不著田上淵藏身何處,方、康兩人如何能辦到?”
龍鷹心情又從放鬆變回扯緊。
我的娘!他不是猜到訊息是由自己像兩大老妖洩露吧?只有“範輕舟”有跟蹤九卜女,從而找到田上淵所在處的機會。
龍鷹迎上臺勒虛雲深邃無邊的眼神,贊到:“小可汗厲害,我沒朝這方向想過。”
臺勒虛雲大有深意的盯他一眼,道:“其次,此人非常熟悉參師禪,也明白他和田上淵的關係,本身亦該與參師禪有仇恨,否則殺人後不會向田上淵示威。”
龍鷹以為臺勒虛雲搔不著癢處的牢靠感覺,在其接二連三的漸擊下不翼而飛。
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有聽的份兒。
唯一,也是必須的應對之法,是在被揭破時,和臺勒虛雲來個“小三合”,然後盡所能殺死他。但卻為下下之計,在現今的形勢下,他需要臺勒虛雲,如臺勒虛雲需要他的“範輕舟”般。
更何況那趟用上“小三合”仍沒法殺田上淵,故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也就是說,除矢口不認外,別無他法。
臺勒虛雲卻不放過他,問道:“我想知道輕舟的看法。”
龍鷹扮苦思,道:“可是,仍不足以讓他殺參師禪呵!最使人想不通的,任對方如何勢大,參師禪怎都可落荒而逃。”
臺勒虛雲道:“輕舟認識參師禪嗎?”
龍鷹摸不著頭腦,又不得不答,道:“兩面之緣,其中一次交過手,算認識他嗎?”
臺勒虛雲道:“比泛泛之交好一點,算不上認識,當然亦因不知敵,沒法計算他。”
龍鷹心忖既然如此,還找老子說這麼多話幹嘛?
臺勒虛雲續道:“此兇手武功並不用高出參師禪很多,能剋制他便成,在某一特殊環境下,驟然發難,絕對可炮製出此輝煌戰果,鎮住西京所有勢力。至於是否如此,答案在輕舟身上。”
龍鷹第一個直接,也是最快的反應,是給駭的魂飛魄散,因臺勒虛雲即使描述的非是實況的全部,卻已非常貼近,有若目睹。同時明白過來,他所謂對參師禪的“認識”,指的是參師禪偷香竊玉的採花本領。瞭解他者,可針對此而設局,只要曉得他要採的花,可佈下陷阱,等他上鉤。
幸好想深一層,頓然明白智深思廣的臺勒虛雲,亦在此事上誤中副車,擒錯“真兇”,也令自己避過一劫,否則說不定自己照單全收,給臺勒虛雲拆穿“範輕舟”的身份,險至極點。
目下在西京,符合臺勒虛雲所說條件者,得一人,符太是也。
龍鷹是行運一條龍,運勢從頭走至腳趾尖,因怕臺勒虛雲怪他知情不報,主動向他提供出符太在京,為的是私事。
龍鷹、符太,均為參師禪死敵,而參師禪來西京之事,“醜神醫”知之甚詳,符太可從他處得到訊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