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痛吻一番,然後離開她,坐往後面的石凳子,仍拉著她的玉手不放,另一手搭上她腕脈的寸,關,尺。
微笑道:“和天女診症診成這個樣子,乃鄙人夢寐以求的事。唔!天女情動哩!脈搏跳得又重又快,充滿生命的動力。哈!技術在哪裡呢?讓鄙人告訴天女。”閔玄清冰雪般的花容,透出點點紅霞,連耳朵,玉項都燒著了,一雙明眸射出來的,是符太也可感覺到的熾熱,不依的嬌嗔道:“太醫在逗人家!”
符太忙道:“非也!非也!應為小不忍則亂大謀,哪一晚也可以,就是今晚萬萬不可。”
閔玄清白他能攝魄勾魂的一眼,嘟長嘴兒狠狠的道:“早知就不提醒你。”
符太愕然道:“原來天女早曉得技術在哪裡,不須鄙人再費唇舌。”
閔天女“噗哧”嬌笑,收回給他俘擄的手,喘息著道:“你這麼可恨,怎樣整治你也是應該的。太醫大人猜得對,人家是故意公開我們的關係,逼你來,然後色誘獻身,拆穿你的什麼‘時辰到’,這是太醫大人罪有應得的。”
符太不能信任自己那雙耳朵的聽著。
我的娘!世上竟有這樣的一個女人,姿容秀美,令人無法抗拒,又沉著老練,聰敏非凡。給她看中後,可對你毫無保留的開啟心扉,傾灑內心的真情和信任,不隱瞞心內燃燒著的愛焰。“色誘獻身”四字,吐自她香唇,他奶奶的百鍊鋼,亦要變成繞指柔。
符太給融化了。
閔天女跺足撒嗲道:“太醫大人弄到玄清這個樣子,快開出藥方來,否則今夜不放你走。”
符太糊塗起來,抓頭道:“天女為何忽然高抬貴手,不繼續懲罰鄙人?”
話說出口,方知火上添油,更不明白為何說這麼蠢的話。唯一解釋,是給閔玄清的情火燒壞了頭腦。
香氣逼至。
下一刻美麗的天女縱體入懷,做小敏兒樂此不疲的事,坐到他大腿上去,咬著他的耳朵,如枕邊私語,輕柔地道:“太醫大人還不明白嗎?人皆有惻隱之心呵!玄清怎忍心看著太醫大人掉進無法脫身的深井裡去。”
又道:“要走!立即走!若再過一個時辰才離開,就不如留下來陪玄清喝酒至天明。太醫乃明白人,該清楚玄清放人的條件吧!”
符太早歸降多時,湊到她耳朵旁,說了一番話。
他奶奶的!
符小子的記述,到此為止。
下一頁竟是二十多天後的事,其間發生過的,一字不提。這小子是擺明不告訴他。龍鷹恨得牙癢癢,然而亦明白不該知道,不知更好。接著打個呵欠,睡意衝腦,忽然心舒神暢,既為符太高興,又為閔玄清欣慰時,那邊廂已酣睡入夢。
在夢裡,不但夢會南詔嬌妻,愛兒,好友,更夢裡遇仙,與端木菱重聚。
翌日醒來,精滿神足。
太久未試過睡得這麼酣熟,睡他奶奶的一個日上三竿。自從幽州出發到河套去,即使睡著,仍處於半醒覺的警戒裡,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清醒,箇中苦況,實難向外人道。於戰火深處,更是如履薄冰,備受當主帥的壓力。
今天終偷得浮生半日閒,今晚他又將風塵僕僕的在旅途上。事實上他隨時可下船,憑他的腳程,又獨自一人,無牽無掛,肯定快過如此的逆流行舟。
但他總非鐵鑄的,由高原趕下來到成都,至昨夜方可痛快的一覺天明,想想也大感生就一副辛苦命。
到艙廳與兩個候之久矣的兄弟共進早膳,扯東扯西的聊足半個時辰後,龍鷹告罪一聲,鑽回房內繼續讀錄。一心在動腳前完成大任,可將《實錄》毀屍滅跡,一了百了。當再不用身負《實錄》,會感到不習慣嗎?是否等若失去了另一個“人生”,符小子隱秘的天地?
上官婉兒坐入符太為她拉開的椅子裡,輕描淡寫的道:“其他人退下去!”
隨她來的從衛全體留在馬車停處的外廣場,只得聞風迎接的高力士陪她進來,還有是斟茶遞水的小敏兒,聞言連忙退出主廳外去,避得遠遠的。
符太心內嘀咕,知她無事不登三寶殿,亦暗鬆一口氣,曉得大才女非是一意來色誘他。正要移到大圓桌另一邊坐下,隔得有那麼遠便那麼遠,雖然曉得大概不會颳大風,但做足防風措施總好過不做。天才曉得才女她會否忽然改變心意,又或談完正事說私事?
豈知卻走不動,給才女的柔荑一把拉著,又不敢掙脫,只好呆頭鵝般立在她身側,聽候發落。
她的玉手軟綿綿的,抓得很緊,似抓著的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