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就是將私鹽的販運擴往中土,沒想過田上淵志不在此。
欽沒晨日、田上淵和宗楚客的關係,就是這樣建立起來,在長期的合作下,互惠互利,只要保持此狀,實牢不可破。
欽沒該清楚險些兒喪命,與大江聯有關係,亦因此與大江聯反目成仇,故此臺勒虛雲比任何人明白,田上淵的北幫是衝著他們而來的。
弄清楚此點非常重要,解釋了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
欽沒和吐谷渾人早有交情,在私鹽上的合作,使兩方建立起互惠的深切關係,這樣的關係,絕非外人能動搖。再加上欽沒對吐谷渾人復國的虛假承諾,吐谷渾人會為欽沒賣命。
龍鷹再睜眼時,已陷身對方包圍網內,除非破開身後堅固釣牆壁,要離開大飯堂,須殺出重圍。
花魯與一個四十來歲的禿頂大漢並肩立在桌子另一邊,此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透亮的寬臉神色和善,但絕非因對龍鷹有任何好感,而是其武功心法使然,有諸內形於外,顯示在其獨特的武功上,修為極深,故能持亙地保持在輕鬆的狀態。從此點看,禿頂大漢即使非吐谷渾人的領袖,亦是在族內有身份地位的人。
花魯和以前分別不大,只是眼眶比以前深陷,令他多添風霜感,但眼神比之在於闐見他時更銳利,顯示給龍鷹重挫後,精進勵行,於武技上有所突破。
他以沒異常的神色盯著龍鷹,顯然沒從眼前的人聯想到龍鷹,非是他善忘,且該是對龍鷹沒齒難忘,而是龍鷹的偽裝了得。從千黛處龍鷹學曉藉修整鬍髯改變臉形之法,在龍鷹天生的巧手下,更是優而為之,令整體予人的觀感,憑鬚髯的形狀產生顛覆性的變化,無復當年的形相。
其次,就是龍鷹本身的變化。隨著道魔混流,他的眼神和膚質每隔一段時間會有蛻化的情況,雖保持形狀,予人的感覺卻大不相同,這也解釋了龍鷹扮範輕舟能如此成功的原因。
兩個吐谷渾高手,立於兩人左右後側的位置,均為身材魁梧、肩寬背厚、體型懾人之輩,精足神全,充盈力量。
欽沒一方花魯外的七個人,在稍遠處散佈前面和兩旁,堵著龍鷹所有去路。
剩是禿頂大漢和花魯已不易應付,對禿頂大漢龍鷹尤為顧忌。
動手不但不能解決事情,更是下下之策,使他們在邊城驛難有立錐之地。
禿頂大漢在花魯朝他瞥去時,略一頷首,示意由花魯說話。
花魯冷冷以漢語道:“這位朋友,為免不必要的誤會,立即說出身份來歷,到邊城驛來的目的,否則後果自負。”
花魯話說得很絕,不予龍鷹周旋的餘地,擺明一言不合,立即動手。而此正是他們集合兩方高手,攜手而來的目的,可是無端端殺人,雙方以前又無仇無怨,始終說不過去,故隨便找個藉口,好殺得安心。
對方不肯坐下來說話,早說明他們沒閒情聽廢話。
江湖禁忌之一,是不可查問對方底細,能盤查對方,恃的是壓倒性的優勢,不虞被盤問者不屈服。現今花魯連盤問的客套話都不屑說,要對方和盤托出,誰都受不了,是審訊而非盤問。
而不論龍鷹說什麼,花魯一句不老實,大條道理把龍鷹當場格殺。
大飯堂其他食客走個一乾二淨,只得龍鷹形單影隻面對人數大幅佔優的敵人。
龍鷹輕鬆的挨著椅背,微笑道:“本人大江範輕舟,今次到邊城驛來,是要談一宗大買賣,咦!沒人聽過小弟的名字嗎?”
人人現出看著傻瓜的神色,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報上名字乃江湖禮節,沒人因而奇怪,可是怪別人沒聽過他的大號大名,卻是聞所未聞。
通常敢奉上大號,起碼是薄有微名之輩,認為對方應有所聞。而回應照例是不理聽過與否,都裝作聽過,這樣對話可以繼續下去。“面子是人家給的”,像龍鷹般竟然直問是否未聽過他,自招其辱也。然而無論如何,花魯很難就此向他動武。
由此亦可看出龍鷹本身真正的身份和“範輕舟”間的分別,前一身份名震塞內外,無人不識,如未聽過,勢被歸類為無知之徒。後一身份,聲名雖大,卻侷限中土之內,因其影響力,難超逾邊疆,不像“龍鷹”般踏踏腳,可令天下震動。
禿頂大漢沉住氣,語調溫和的道:“恕我們孤陋寡聞,閣下在中土該是大有名望的人,今次到邊城驛來既是談一宗買賣,不知談的是什麼買賣,買賣的另一方又是何人?”
龍鷹對他的顧忌,正因他能完全控制心內的情緒波動,不像花魯般表面冷靜,心